过了好一会儿,
孙婉都有些瞌睡了。
只听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
孙婉下意识装着闭上眼睛,侧躺背对着床外的身体一动不敢动。
周恪看到黑漆漆的屋,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里面。
他经常外出狩猎,练就了一双夜晚视目的眼力。
再加上外面些许月光洒进来,可以清晰看到自己床榻上的那道隆起的身影。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那对陶瓷人……
周恪当下身躯多了些燥热。
房间里安静极了,孙婉都能清晰听到褪衣服的轻微摩擦。
直到周恪上榻。
孙婉心快要跳出来一般,脸颊羞红,攥着被子的指尖不断收紧。
被子被人掀开,男人特殊的气息突然笼罩。
孙婉都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她咬唇,身体绷得紧紧的。
周恪感觉到人的紧张,低声安抚道:“别怕,你我结发为夫妻,日后便是最亲近之人,既然娶你,便不会负你,日后好好过日子可好?”
孙婉低低的应了声:“嗯。”
……
起初孙婉有些排斥,全身发抖,总会不自觉想起前世记忆种种的折磨。
周恪见她如此害怕,十分耐心,抱着人拍哄安抚。
孙婉从十三岁到舅舅家,便没有体会过旁人对她这般耐心温柔过。
再者,眼前之人是她拜过堂的夫君。
她咬唇,闭眼忍着害怕主动抱住了人。
只听周恪说:“别怕,我会轻些……”
之后的事水到渠成。
……
周恪气血方刚,加之是头回,不免有些贪。
孙婉眼睛湿漉漉的,呼吸有些重,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可难受?”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
孙婉咬唇,抱着被子软乎乎回了句:“……嗯、有一点。”
并非前世那些惨无人道折磨人的痛,加上夫君过程很体贴她,她倒是也不排斥。
“等着。”
留下这句话,周恪穿衣下地去了。
直到屋里的烛火亮起,孙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
……
不一会儿,
周恪提了两桶水进来,去隔壁间找来一个圆木桶,又把棉布巾和澡豆给备好。
澡豆家里一般不用,是他前几天去置办新木盆时,看不少女子在隔壁买香料澡豆,便跟着买了些。
“洗漱水打好了,我去外面洗。”
和屋里人说了一声,周恪找了块旧棉巾,直接出去外面洗漱。
孙婉本就爱干净,当下弄出来一身汗,加上身体略微不轻快,根本睡不着。
冷不丁听闻周恪的声音,她还惊了一下。
她披着衣服起身走出来,看到木桶里的热水,和旁边摆放着的棉布巾澡豆,有些短暂的愣神。
记忆里父亲已经很不错了,但身为读书人,君子远庖厨,几乎不曾做过伺候人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