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兄,钱可以慢慢挣,儿子可等不得。”沈卓倒是淡定,好像他才是那三大富商之一。
秦铭也是嫌弃地说:“冯兄,沈兄说的是,五万两而已,你一年赚得也不止这个数是不是?”
这和老夫一年赚多少有关系吗?这是硬生生又拿出五万两黄金啊,你二位爷才是有钱人吧,好像我是那个刚才被担心拿不出黄金的沈家和秦家吧。
沈卓接着说道:“玉神医医者仁心,让我们两家留下一半的黄金就行,待找到生肌草和血灵芝后付余款,老夫想着要不我们沈家先把十万两黄金都留下,省得搬来搬去,反正和冯兄又不是外人,到时候余款冯兄再付便是。”
让我付余款那不是二十万两了,文人心眼就是多,再说老夫要是抬走了,万一连那一半的药都落了空,我还不得气死。更不能说每家各留一半的话,沈卓话都说前面了,更何况秦铭还在,老夫要是这样说了,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他忙开口笑道:“哪有让沈兄先付的道理,老夫的留下,沈兄的先抬回去还了钱家的,人情不好老是欠着不是。”
“那行吧,多谢冯兄了。”
“见外了不是。”冯锦程皮笑肉不笑地客气道。
秦铭看着表面兄友弟恭的两个人却不露声色地过招,真是大开眼界啊。
沈卓不再理会冯锦程转向秦铭道;“秦兄,这次剑儿,铭儿和云宵伤得如此之重,可不能轻饶了那三个人。”
“是啊,秦兄,人抓回来了吗?”冯锦程附和出声。
抓回来?笑话,老夫敢吗?不想要乌纱帽是小,保不保的住老命都不好说。
沈卓何其聪明,看着秦铭不语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秦兄,有话不妨直说。”
秦铭叹口气道:“能抓早就抓了,是抓不得呀。”
“为何抓不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冯锦程忍不住问。
“龙虎营的人!”
“龙虎营的人?”沈卓也是诧异。
“龙虎营是直属陛下掌管的,他们来这里是为何事?难道是漕运的事?”
“应该不是,是路过吧。”秦铭不欲多说。
“是,君凌枫吗?”沈卓看着秦铭道。
“你怎么知道?”秦铭神情严肃了几分。
“陛下把龙虎营统领之职交给了君凌枫,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冯锦程道。
秦铭更是一惊,”你也知道?”
这圣上身边要有多少双眼睛啊,秦铭心里感慨。
沈卓看着秦铭一脸的惊吓慢声道:“秦兄就不必顾忌了,有什么就说出来,也好让老夫和冯兄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秦铭稳了稳心神,“沧兰学院的事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陛下这次派君凌枫去沧兰学院,老夫怀疑另有深意。”
“沧兰学院在沧兰山,也就是五国边界,如果是和沧兰学院有关那不就是…”沈卓惊异地看着秦铭。
“不错,如果老夫估计不错,这天下怕是要不平静了。”
“要有战事?”冯锦程惊得站起身来。凡是做到他们这个位置的富商最敏感的莫过于战事了,更何况他还是皇商。
“也说不准。”
“那君凌枫怎么办?”
“能怎么办,装聋作哑呗,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三人心里气闷,又无处发泄,只得作罢,各回各府议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