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卿柒静曾说,与廉孤飞好好言商,但每每都叫廉孤飞先害了己方人。各派人早已是忍不住,此刻听廉孤飞言语辱骂,清源派中便有弟子出来说道:“诸位,廉孤飞欺到咱们头上来,更伤了咱们几条人命,我派掌门亦是为他所害。”说着便作了一个四方揖,接着道:“晚辈人微言轻,武艺更是低微,不能为掌门报仇,还请诸位前辈朋友相助。”
来不眠也不论旁的,跟着道:“晁掌门死的冤枉,咱们这些弟子遭擒也是冤枉。”说着,手向廉孤飞一指,道:“这人存心要灭了咱们,若不除去,武林何以得安宁。诸位同道,来某知平日里各派间会有些嫌隙,但此际咱们同遭廉孤飞迫害,还望诸位放下前嫌,一同对付着廉孤飞!”
此言一出,群情耸动,立时便嚷起来,所说无不是除了廉孤飞那样的话。
廉孤飞一阵狂笑,风吹来将他须发微微扬起,各人看他发笑,又是怒又是恨。廉孤飞隔得一阵,止了笑,道:“好,好,老夫的仇人也都来齐了,今日,便是你们不拿我怎样,我也要叫你们没好下场!”
来不眠道:“诸位都听到了吧,他铁了心要杀咱们呢,还不动手么!”
菩提尊者出来说道:“廉前辈,你真要和这里众多人为敌么!”
廉孤飞道:“老夫不早说明白了!”
竺守忠道:“好,你一个人,咱们始终人多,怎么个打法都是欺你老人家,你倒是说说,要如何与咱们打。”
廉孤飞微微一笑,道:“你们人多,何以见得?”
金百日心中一凛,道:“寺外的人,都是你的?”
廉孤飞笑而不言,目现得色,瞧那神情,如金百日所说不错。
卿柒静听这言语不对,忙道:“金前辈,外面情形如何?”
金百日道:“方才老夫到寺外时,见寺外一圈都是人。我初时觉有异样,也问了一下,那些人却说,他们是万古山庄的弟子,奉了常庄主之命在寺外守候。”
常泽道:“不,我万古山庄带来的人,如今全在这地方,外面并无。”
金百日道:“当时老夫问的那一人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还说,今日将有大事,因此各派都留了人在寺外守着,紫金山、太唐门、金门等都在外留了人。”
公羊伐道:“绝无此事,适才化真方丈和菩提尊者宣告要事时,我门中弟子已尽皆入寺。”
卿柒静道:“晚辈门下弟子亦是全在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