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小女。”寨方认真说道。

“怎么？你不信。本小姐可是深入过迷蒙水泽无数次的人。哼！”阿芸见枫寒不信立刻掐着腰哼道。

“是这样的，阿芸小的时候因为贪玩误入过水泽的深处，我当时都要急疯了，因为水泽深处不仅危险重重，还有致命的毒瘴。阿芸那么小的孩子误入水泽深处，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我的妻子也天天以泪洗面，谁知道一个月后，阿芸被一个异人给送了回来。这个异人是隐居在水泽深处的隐士，恰巧遇到阿芸就救了她。后来这个异人很喜欢阿芸就收了阿芸做徒弟，那时候阿芸就常去水泽深处找她师父，所以对水泽深处阿芸是十分了解的。寨方解释道。

“原来如此，是我小看你了，阿芸姑娘。”枫寒笑着说。

“哼！”阿芸骄傲地一扬头。

“阿芸你能带我去找你师父吗？”枫寒觉得阿芸的师父更适合做自己的向导。

“师父已经不在了。”阿芸黯然说道。

“阿芸的师父在阿芸12岁时就已经离世了。”寨方说。

“哦，是这样啊。”枫寒有些失落道。

“不过阿芸学到了她师父教她在水泽深处生存的本事，给二位大人做向导是没问题的。只是……”寨方看着妻子有些欲言又止道。

枫寒看出了他的顾虑说：“我答应你，一定会保护好阿芸。”得到枫寒的承诺后，寨方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有劳大人了。”

天色渐暗，寨方的妻子收拾好一间屋子让枫寒和依剑生住下。依剑生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枫寒听着依剑生的鼾声难以入睡。夜更深后，他忽然听到了一阵水声，水声响亮却不刺耳。他穿好衣服寻着水声来到了泽边，到了泽边枫寒发现阿芸正笔直地站在泽边，出神地看向泽的另一边。

“你来了。”阿芸转身对他笑道。

“啊。”枫寒诧异地看着阿芸，心想：他走路时虽然没有收起脚步声，但以他的实力被阿芸轻易发觉着实有些奇怪。

“你不用奇怪，是它告诉我你来的。”阿芸指着水面说。

“它？”

“恩，是响水泽告诉我有人来了。”阿芸点头说。

“水又怎么会说话？”枫寒有些好笑道。

“它当然会说话，只是你听不到而已。……你杀过很多人吧？”阿芸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

“恩？……你为什么这么问？”枫寒被阿芸问愣了，过了几秒反问道。

“因为你来了之后，水泽的响声都变得不规律了。师父曾经告诉过我，只有杀过许多人的人，才会影响自然规律。”

听了阿芸的话，枫寒沉默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名叫阿芸的女孩并不像自己想象得那样简单。过了好一会儿，枫寒深吸一口气说：“我算是杀了很多人吧，但我杀人并不是喜欢，只是为了能活着而已。”

“我相信你。”阿芸笑着看着枫寒说。

“你看，很美吧！”枫寒顺着阿芸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银白色的月光飘洒在水面上，银白色的光点随着水泽潮汐起伏，最后拍打到岸边。

“很美。”枫寒点点头。

“迷蒙水泽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从来都没有出去过。”阿芸歪头问。

“很残酷，没有这里美丽。”枫寒回答说。

“哦，那有机会我也想出去看看。”

“你把我送你的那本书练好了，就可以出去了。”枫寒笑道。

“功法吗？师父也传过我，不过我不喜欢练，就送给阿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