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阴消阳长,一阳生,代表春天的开始。
陈京墨内视着脑海里那本《二十四节气无上真经》,看着那关于立春的介绍,心里感觉一阵阵的无从下手。
这个玩意是纵横天下的修仙秘芨?这要怎么修炼啊?
《黄帝内经》关于对于立春养生的介绍,陈京墨还记得: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
它的大意就是春天的时候,是万物复苏,焕发生机的时候,我们要早睡早起,白天多去户外溜达溜达,可以披散着头发(头发不要收束太过),穿的衣服也要尽量宽松一点,忌杀戮,忌掠夺,忌刑罚,多放生多给予多的赏赐,这是春天的养生之道。
整段文字其实传达给我们的核心观点就是,要宽。心态要宽,发饰要宽,服饰要宽,接人待物要宽,因为只有宽松的环境,才有利于春天生长之气的发展。
阴消阳长,这个陈京墨知道,就是讲大寒已尽了,轮到了立春,天地间阳气就开始升发的时候了,一阳生,这就有点模糊了,不知道它是讲厥阴肝经走到了尽头,一阳才生,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但就算是明白了这其中意思,这又怎么修炼呢?
陈京墨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最讨厌佛家、道家那些打哑迷、打机锋的装逼行为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道理要简单点讲,转那么多弯弯道道,你是表达了文采装了逼,但却害死了后来人在瞎猜测。
你看曾经在前世网上免费下载的《百日巩基》心法,这修炼起来,就多方便啊,文字介绍简单易懂,有图有真相,还有视频教学,哪像你这什么“阴消阳长,一阳生”这什么破玩意啊,算了,老子不练了!
陈京墨睁开眼,他从打坐的状态退了出来,他站起来,走出了房门。
“师傅!”这时,张赭实迎面走了过来,他神色有点奇怪,轻轻对陈京墨说:“外面有人找你,说是请你过去帮人看病。”
“谁呀,叫他进来就行了。”陈京墨随口就答。
“哦!”张赭实伸头出去外面喊:“师傅喊你进来。”
“陈大夫好!”走进来的人陈京墨也认识,是昨天拿请柬过来,代表玉阁姬梦小姐请他过去吃饭的小思姑娘,小思姑娘对陈京墨行了个礼福,她清脆的声音快言快语,开口就说道:“我家小姐昨晚可能是受了点风寒,她早上一直感觉到头晕,茶饭不思,久闻陈大夫医术高超、仁心仁术,特请陈大夫移步过去玉阁,帮我家小姐看病。”
“哦,是这样啊!那就走吧。”陈京墨一听事情缘由,在房间拿起出诊包,就走。
“师傅!”张赭实从后面跟了上去,他身子贴近陈京墨时,小声音问道:“我听庆飞说,玉阁是青楼啊,里面全是小姐,我们男的过去那里看病,合适吗?”
“混帐,你跟庆飞那小子学了些什么呢?”陈京墨听了,他两眼一瞪,满脸正气凛然地说道:“医界不分男女,小姐也是人,小姐也会生病,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她们都那么可怜了,我不帮她,谁帮她?心正,才能济达天下,现在的世道,谁身上没几个病呢?”
“哦!”张赭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快步走着路,终于赶上了师傅的步伐。
。。。。。。
粉红色的帷幕垂下来,窗外柔和的阳光照射下,可看见粉红色帷幕后面的香床上,蒙胧侧卧着一个女人,她衣衫得体、身姿迷人、肌肤雪白、面容娇艳、玉腿修长、举止优雅,她的声音软绵魅惑地在诉说着:“陈大夫,小女子也不知今天怎么了,清晨刚准备起床,就感觉到--嗯~~头好晕,胸口闷闷的——嗯~嗯不舒服,也没有胃口--嗯~~不太想吃东西,陈大夫,你说我这是什么病啊?嗯~~好难受啊~~你能帮我治好吗?嗯?”
陈京墨站在那里,沉思了一下,他满脸正气的抬头说道:“光是听你这样诉说,我不能确定你的病情,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四诊合一,你得出来桌子这边坐着,我才能好好帮你检查看看。”
“陈大夫!”这时,小思姑娘站在旁边,欲言又止,她咬了咬嘴唇,很迟疑的样子轻声说道:“我家小姐,还是个黄花闺女,她虽居身于玉阁,但在葛和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一睹她容颜的,她如果这样子走出来,坐在桌子边上与你有触肤之亲,这事传出来,于我家小姐的名声不好,女子贞洁尽毁啊!”
呸!这姑娘说得什么话?只有你们女人有贞洁,我们男人就没有贞洁了吗?在这个男人怕强奸的年代,前世的妈妈就总是叮嘱我说:你们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
陈京墨想着,他懒得跟她辩论什么,他就站在那里,神色淡然地回问小思姑娘:“那依姑娘之意,我应该怎么做呢?”
小思姑娘神色一正,她两只大大的眼睛,望着陈京墨,期待着开口问道:“不知陈大夫,会不会悬丝诊脉?以前医神宗的神医们,就是这样子给我家小姐看病的。。。。。。”
“看病治人,不是炫技耍杂,主要是要解决病人的病痛。”陈京墨正色地说完,接着两手一摆:“抱歉,我不会什么悬丝诊脉!”
“啊?你不会悬丝诊脉呀?那怎么办?”小思姑娘听了,她站在那里满脸为难样子,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清脆的声音又开口说道:“我家小姐,她身娇肉贵,她一尘不染,她怎么可以给一个陌生男人有触肤之亲,除非。。。。。。”
陈京墨听了,侧站一边,不动声色地给了张赭实一个眼色。
张赭实会意,他大步站了出来,他满脸正气、很大声音的说道:“医界不分男女,小姐也是人,小姐也会生病,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她们都那么可怜了,我不帮她,谁帮她?心正,才能济达天下,现在的世道,谁身上没几个病呢?”
说得好,有觉悟,师傅给你双手点赞,陈京墨对张赭实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思姑娘给张赭实忽然的喊话,吓了一跳,她手捂前胸,望着张赭实,神色讪讪的不说话了。
“抱歉,陈大夫高风亮节,是小女子过于不知所谓了。”粉红色帷幕后面的香床上,那横卧着的妙嫚身姿侧身下了床,她轻抬腿,轻摇慢摆地走了过来,她伸出纤纤玉指,大大方方地拉开了帷幕,露出了那一张国色天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