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停在山头,染红一片天边。
大兴宫的临湖殿内。
杨广正坐在垂钓台上,专心的注视着湖面的动静,手里还握着一支的鱼竿。
别看鱼竿是木质的材料,不过在上面却是刻有精美的花纹,还镀纹上了锦绸丝线,显得华贵无比。
杨广的身后站立着宿卫,两边则是各坐着虞世基和张衡。
俩人的怀中各自有一盒蚯蚓,他们小心的为每条蚯蚓弄掉泥巴,细致的挑选着,丝毫不顾及一点会弄脏自己的双手。
杨广的目光依旧注视着湖面,丝毫未去理会二人的举动,只是询问道:“俩位爱卿,朕打算让你们去给太子当左右庶子,不知俩位爱卿是否愿意?”
听到杨广这话,虞世基毫不犹豫,赶忙回应道:“陛下,若能用到臣,那是臣的荣幸,臣定万死不辞。”
“陛下,臣也与虞大人想法一致。”
二人能够位居高位,自然有着超乎常人的洞察力,而杨广对于杨昭的那份爱护,他们皆是心中有数。
放眼朝中叫得出名字的大臣,却找不出一个人能有把柄敢言杨昭的不是,都是一致的认为他就是下一任皇帝。
而今能够摊到这样一个辅佐未来君王,且又能福泽后人的机会,俩人怎么可能会舍得放过。
“既是两位爱卿都愿意,那朕也就放心了!”
杨广说到此处,刚要继续往下说时,却见水面上的鱼漂动了。
他一见这个动静,顾不上再做言语,忙是用力提起鱼竿,往着回收鱼线,生怕鱼儿跑掉了。
眼见鱼尾拍起浪花,虞世基、张衡俩人不敢怠慢,立马就放下手中的蚯蚓,赶忙起身拿起网篼和竹篓,做好了收鱼的准备。
稍许的功夫,一条的大鱼被拖出水面,露出了真容,竟是满身的金鳞。
杨广刚一见到这种鱼,顿时就欣喜不已,十分用劲的拉扯着鱼竿。
他但见身旁的俩人毫无动静,当即呵斥道:“你们俩位爱卿在那里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来一起帮朕。”
虞世基闻言,惶恐道:“陛下,臣自小的时候就熟读各种书籍,曾经在书中见到过关于这种鱼的记载。”
“圣贤书中曾有言过,这种全身附有金鳞的鱼,乃是因萌受了皇者之气,从而以此熏染得道的鱼,我等为臣者,不可碰之。”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全都退开。”
听到虞世基的话,杨广更是高兴了,他出言屏退左右,留出足够的空间,又相继腾出两手将袖子挽起,再是奋使出全力。
好在他是个马上天子,一条大鱼对他来说毫不费力,仅是一下就成功的把金鱼牵扯过来。
杨广将金鱼握在手中,随即便亲手将鱼钩取出。
虞世基拍了拍手掌,再看着杨广已是满脸的笑意,奉承道:“陛下,如此金鱼能够出现在皇宫之中,简直就是陛下的仁德感动了上天,必是因此为我大隋赐下了福兆。”
张衡心知这是假话,但归根结底却是无伤大雅,于是趁着机会请命道:“陛下,既然这金鱼是上天的赐福,臣的心中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杨广此刻正值心情大悦,摆手道:“建平啊!你有何事尽可与朕道来,朕无有不允。”
张衡见有了杨广的承诺,急忙俯身跪地道:“陛下,自您登基以来已有两年,天下在您辛勤的治理下,于外万邦臣服,于内国富民安。”
“所以老臣想趁此之时,特请陛下可以复减庶民之赋税,与民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