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霓看了一眼楚子航，她看到了楚子航眼中的认真，还有期许。

但是很可惜，刘霓摇了摇头。

“很抱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确实知道楚天骄是你的父亲。但是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楚子航的呼吸都为之一滞。他的眉头禁不住拧在了一起。额角有着青筋绽出。显然，希望落空的感觉很不好受。

刘霓有些不忍心，于是开口道：“我能看出来，你父亲似乎也是混血种对嘛？你应该见过他使用力量，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一些信息告诉我。他可能用的是代号之类的，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紧接着，刘霓指了指路明非道：“我负责的是他的任务，所以其实知道的东西不算多。但是有些东西我可以帮你查一查。”

楚子航闻言，咬了咬牙，然后将一些信息告诉了刘霓。包括楚天骄的刀，那个带有半朽的世界树标志的箱子，还有，楚天骄那神奇的能力。但是关于高架桥，这个他确实没有说。因为他再也没有找到那座高架桥。

在和路明非描述的时候，他也用了不能完全确定的语气。他记得父亲和他说过，刚刚觉醒的他陷入了灵视，他也不知道，那座高架桥，到底是不是幻觉。

更重要的事，他的心中有一种抵触，他很抵触将高架桥的信息告诉别人。

刘霓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在听到楚天骄的能力的时候，她几乎呆住了。

一边的路明非始终都在关注着刘霓的表情。随后，他给楚子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不用再说了。

楚子航当即停住了，然后看着刘霓，等待着她的回应。

刘霓的神情从呆滞到困惑再到为难。

良久，直到电梯到达了目的地，刘霓才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楚子航问道：“楚子航同学，我先冒昧的问一下，你的言灵是？”

言灵这种东西在觉醒之后，自己就知道言灵的名字了。这是刻印在血脉当中的记忆。至于序号这种东西，那才是人类的发明呢。

“君焰。”

楚子航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而这个答案让刘霓带上了痛苦面具。

“那你父亲的言灵，按照你的描述，可能是刹那，或者时间零。当然，时间零的可能性，更大。”

其实在心中，刘霓基本确定楚子航描述的那个言灵就是时间零，不过她自己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那刘霓老师……”

“不，我更不知道了。”

刘霓没等楚子航说完话当即就开口说道：“我所知的时间零的拥有者有且只有一个人。所以如果你父亲的言灵真的是时间零的话，那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我的脑海当中完全没有这么一号人。”

楚子航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但是，我父亲确实跟我提到过卡塞尔学院啊。”

楚子航忍不住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当然，随后，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

路明非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算是安慰。

而刘霓看着楚子航的脸，则是赶紧说道：“别急，我不知道也算是正常。毕竟我只是这座小城的分部部长。而且基本不处理行政事务。路明非就是我的主要职责。”

“待会儿莪会申请和一个人进行通话，你到时候有机会问他。如果你父亲真的是卡塞尔学院的人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知道的。”

刘霓的话再次让楚子航燃起了希望。

“咱们待会要和谁通话？”

路明非比较关注这个问题。

刘霓听到这个问题，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崇拜和仰慕的神情。

“卡塞尔学院的校长，传奇屠龙者，我的偶像，希尔伯特·让·昂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