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中午的约定,懂些电脑技术的韩姨已经先一步建立了防火墙,麦窦来到书房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见防护没有漏洞,这才嘘了一口气,跟几个美女打过招呼,大口吃着韩姨为他准备的点心,一边把南宫溥烨的事原原本本跟香瑾讲了个清楚明白。
在麦窦心目中,香瑾聪慧睿知、足智多谋,有着她那个年龄少有的成熟、老练和精明,黑斗篷的精神领袖是麦窦,就是因为他工于心计藏巧于拙,也就是老谋深算、善于装憨扮猪吃老虎,可麦窦自忖,相较于香瑾的沉稳和睿智,自己那点伎俩,是小巫见大巫了。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接触,麦窦不仅接受了香瑾,而且从心里佩服她相信她,被这个身有残疾的可怜女子、重信守诺片言九鼎的人格魅力所征服,虽然她们的委托而让自己和黑斗篷阴差阳错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豪门纷争,可是麦窦和左卫蒙并不怪香瑾姐妹,人家又不是有意而为之,而且还慷慨的付给了他们迄今为止、这辈子见过的最大一笔钱,普通正常不过的业务而已,能责怪人家什么呢?
而且还因为南宫溥烨的恣意嚣张和霸道,让麦窦左卫蒙不由的升起护花倾情,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站在了孱羸、柔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妹花这一边,英雄救美,当然,男人嘛,谁没有那么点小心思,就那么点出息,女人的颜值就是公道正义,哪个还管你什么南宫溥烨,强势的兄长欺负算计羸弱的妹妹,伤天害理,既然让我们遇见了,呵呵,对不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该出手时就出手!
麦窦也不糊涂,知道自己和小蒙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但我们有杀手锏啊,在这个无孔不入的大数据时代,我们就是黑客江湖划一不二金口玉牙的大宗师,对于南宫溥烨请来的那些个黑客、帮手,在麦窦眼里,不过就是魑魅魍魉、牛鬼蛇神罢了,等我稍做准备,时机一到,让你们这些个蚊蝇鼠蟑妖魔鬼怪都原形毕露,赤裸裸的大白于天下,对于这点,麦窦不仅有必胜信心,而且非常的自负!
没有些高超手段真本事,那个聂小艺师兄也不会那样低眉顺眼的曲意奉承、笼络他们。
香瑾仔细听完麦窦讲述的事情,蹙眉沉思,没有说话。
见香瑾思索对策,麦窦更加大口的吃着点心、喝着香茗。这货一感到紧张,好像就特别容易饿。
最后倒是韩姨先开口:“南宫溥烨他们也算是男人,卑鄙龌龊,无耻之尤,这么下作的事情也干得出来,为了争夺南宫家的财产,无所不用其极。”
麦窦使劲的点着头表示认同。
香瑾这才微笑着说道:“麦窦,真的很感谢你和左卫蒙,谢谢你们对我和香影的回护和关爱,这事儿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以后会很被动,谢谢哈!”
麦窦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憨笑道:“不客气哟,香瑾,我们和香影本就是同学,应该做的,再说谁对我们好,尊重我们,就算是蠢猪,我们也分辨得出来诶。我们黑斗笠所有的猪宝,都是面带猪像,心头嘹亮的猪,我们憨呆样子是做给外人看的。”
“哈哈哈.....”三个女子被麦窦的开诚布公的自嘲逗的哈哈大笑,韩姨还打趣说,她就喜欢麦窦爱说大实话的样子。
末了,香瑾扭头征求妹妹的意见说:“香影,这件事,你怎么看?”
香影呷了一小口咖啡,撇嘴鄙夷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不宣而战,我们应下便是,”然后扭头看了看麦窦,正色道:“麦窦,你和左卫蒙真的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帮助我们,南宫溥烨他们几个嚣张跋扈,但确实有些手段,你们趟这趟浑水,弄不好要吃亏的,你和左卫蒙要考虑清楚。”
麦窦闻言一抹嘴巴,擦干净附在嘴角的点心碎屑,放出大丈夫气概来:“我们不怕,我和小蒙都见不得大男人欺负弱女子,库卡也一样,最是热心肠,爱抱打不平。”见韩姨面露欣赏之色,他又憨笑着实话实说道:“就算我们不想趟这浑水也不行了,你们那大哥太猖狂,二话不说直接绑了我和小蒙,逼着我们就范,在他们家对小蒙又是打又是恐吓,要不是我能伸能屈相机行事,说不定我们都出不来了,我们确实有些怕他,可是我们更咽不下这口气,我们希望能帮着你们打垮他!”然后从口袋里摸出那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又说:“所以请你们相信我,为表诚意,我把你们大哥给我们的银行卡都带来了,我们没钱,所以才爱钱贪财,可是这样的钱我们不要。”
麦窦立场鲜明的表态让屋子里的几个女子都感到欣慰,香影笑盈盈走上前来,把那张银行卡塞回麦窦手里:“真看不出来呀麦窦,几乎所有人都说你们几个爱财如命唯利是图,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古道热肠。把这个收好了,我可没有让你表诚意,今天你能来这儿,就是最大的诚意。还有哈麦窦,南宫溥烨可不是我们大哥,我只有一个姐姐,从来没有什么大哥兄长,他们不配!”
麦窦对那南宫溥烨本就没有好感,见香影如此厌恶他,不由自主附和女神道:“就是就是,像他那样食亲财黑欲壑难填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你们兄长,你和香瑾这么美好,矫矫不群,他和你们姐妹俩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人......”麦窦口若悬河时,见韩姨给自己使眼色,还轻轻摇了摇头,不晓得这些豪门家里到底有什么样的过节和恩怨,或有什么忌讳,便不敢再往下说,一个脑筋急转弯问道:“香影,刚才香瑾问你怎么看这事,我也想听听哦,你是我认识的同学中最聪明的,你给我们指条明路。”
香影没想到这货正尽兴的骂着南宫溥烨,怎么一个急刹车,不骂了却给自己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不由得‘噗嗤’一笑,揶揄道:“我又不是灯塔或者菩萨,怎么给你指条明路啊!”看着麦窦眨巴着眼睛,一副聆听教诲求知若渴的样子,知道这货在逗自己发笑,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书房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很多。
“姐,其实麦窦他们中午告诉我以后,我就在想,既然他们如此下作,那我们也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他们不是认为麦窦帮我们得到了遗嘱,那我们就给他做一份,让他得偿所愿,像南宫溥烨那种人,也就这样的境界和见识了,让他们去和风车斗,剩下的,我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