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恩相能安排妥当,洒家倒是可以度人于厄难之中。”
慕容彦达要就此揭过,李鄂却打蛇随棍上。
这话听起来就不甚文雅了,慕容彦达面色微变,侧目扫视一番,轻轻一叹说道:
“此为无奈之举……
二郎,你此次进京,相府那边就不要过从甚密了。
蔡家小相公,无意于花石之类。
二郎前番招安二龙山,枢密院跟东路巡检司,都下了相应的盘费。
只是枢密院那边多为官职赏赐,这是要落在青州地面的。
东路巡检司的赏赐,有黄金百两、白银千两、大钱两千贯,安居杂钱及钱引五千贯,州府出了粮食若干。
赏赐本府不要尔等供奉,你们自取便是。
安居钱跟粮食,要分给招安人丁。
此次功劳归于青州府,赏赐归于二郎,路府上下并无异议。
回京之时,本府会让花知寨解给你们。
到了京城,相府之人问起,你只说二龙山势大,无奈求助于本府就好。
其间关节,本府已经致书信于蔡小相公。
以后如何,还要二郎自行闯荡,巡检司所赏金银的用途,也就在这里了。
进京之后,要留心王黼王相公的经抚房,此非同路。”
轻轻揭过妹妹慕容贵妃的腌臜事,母凭子贵,哪朝哪代也是一样。
在慕容彦达的眼里,当今宣和道君,文采风流。才俊过人是有的,但爱色贪杯,值好良辰美景也是有的。
本来家里还希冀妹妹能为官家再添一子,可天不从人愿,别家女子俱能为官家添丁,可就是慕容家的贵妃时运不济,几年下来一直无所出。
宫中妇人,好时光也就那么几年,幸好妹妹几年下来,宠幸未绝。
对慕容彦达而言,今上子嗣众多,仅是正经皇子就有三十多个。
想今上自王府为端王的时候,就流连于勾栏瓦舍,暗昧之中的皇子、帝姬还不知有多少呢!
如若有机会,给妹妹添一子,虽说对今上不怎么好,但对妹妹对慕容家而言,都是绝好的。
有些事李鄂肯干,慕容彦达这边也无不可。
本不该提及的话题,这位慕容知府还是提了一下,之后才说了京中诸事。
“全凭恩相安排!”
对李鄂来说,他要的只是进京的正途。
有慕容彦达、慕容贵妃、蔡相府三家作保,他跟二龙山二十八宿脚下的路,除了没有自己的文脉气息之外,已经正的不能再正了。
有正经身份,还有金有银,他跟鲁智深还是正经的方外之人,武力值也颇为高强,这再混不出来,那在哪也是白费。
“你倒是执着!
山东地面不靖,为防路上如那杨家将门之后,出了差池,你们一行,就趁黄河没有封冻,乘坐漕船进京吧!
那杨家将门之后,脸上一块胎记,就毁了一半的前程。
二郎,你要记住,此人在相府评价恶劣,进京之后,与相府之间来往不要用此人。
听闻那鲁智深也是莽撞异常,之前种种本府可以为你说和。
以后种种,就要二郎自行揣摩了,京城居大不易,古来如此。
对你们这些江湖客、方外人而言尤其如此,二郎此行珍重。”
听着慕容彦达变戏法一般,解决了众人身上的麻烦,还将招安跟宣德炉联系在了一起。
李鄂听完慕容知府的肺腑之言,心中想着,兴许少了慕容家,慕容贵妃那边更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