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要劝她自发主动为莫须有的故意的侮辱去死么?
魏冰颜笑了一下,“妾身未曾失贞。”
“没有人会那么觉得,现在李钰言已经成了京城的笑话。”天子道。
“那么,万岁的意思,是要妾身大气的玉成夫君的声誉,带着稀里糊涂的侮辱去死?”魏冰颜问道。
天子说道:“你如对李钰言还有情份儿,为他一死又有何妨?”
魏冰颜嘿嘿的一笑,“不要讲妾身没有失贞,就是失贞了也不至准备去死,尝闻万岁仁慈宽厚治天下,想不到却连个无辜的弱质女流也不愿意放过,妾身如果是不死,陛下想有必要让李钰言休了妾身吧?”
“放肆!朕为了大家好,莫非你想要看着李钰言被你拖累?”天子气道。
“要我死都好,休我这样也好,也得由李钰言来决定,陛下,你是圣上,事务繁多,为什么还理我等小平民的生活。”魏冰颜道。
天子怒火熊熊,直欲焚天,“好厉害的女人。”
“没有胆子敢,妾身不想去死得稀里糊涂罢了。”魏冰颜道。
“来人!”天子狂猛的暴喝。
外边儿有小宫女刚刚好答复,“陛下,魏家老太爷在宫外请求会面。”
“不见。”天子叫到,他这时哪里可能晤面魏老太爷。
那小宫女怔了怔,支支吾吾地道,“魏家老太爷讲,万岁你如果是不见,他就自己进去了。”
天子勃然变色,坚忍不拔着怒火熊熊,“叫他过来。”
讲着,天子冷冷的瞅了魏冰颜一下。
魏老太爷走进来了,规行矩步地行了大礼,如果是素日,天子早就在他还没有施礼时就赐座了,今天却黑着张脸看着这一位正常走路不怎么穏的老人家行了大礼,片刻才让他起身。
“教师,你愈来愈不把朕放在眼中了。”天子道。
“老臣悚惊,万岁一直在老臣心里边儿。”魏老太爷讲着悚惊,面庞却一点悚惊的表情也没有。
“你想讲什么?”天子冷冰冰的问道。
魏老太爷看了看魏冰颜,方才看着天子,“老臣也想问万岁一句,万岁要想干什么?”
“你造次!”天子勃然震怒,从没人敢激烈的质疑他要干什么的。
“老臣没有胆子敢。”魏老太爷淡淡的讲。
天子站起来了,指头儿战栗地指着他,“是不是朕今天将你这样的一个小孙女给杀掉了,你魏家也要反朕?”
“万岁为什么要杀掉老臣的小孙女?可是她犯出滔天大罪,戓者杀人放火,私通敌人背叛国家?万岁要杀掉她,总得有那么一个原因。”魏老太爷没有一点所动地反过来询问道。
“她失贞……串通戎狄人。”天子张嘴,一张嘴就没有办法说下去。
哪一条法律规定女人失贞便要死,即便是死也轮不着他这样的一个天子去直接干掉。
魏老太爷已经快速问到,“只凭一个戎狄男子胡说八道就要杀掉大臣的亲属,万岁,你这作法不免太叫人心寒,而且,串通一讲,是要有确切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