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钊现在的状态过于吊诡,让德仁喇嘛始终无法放下戒心。
但他的手握着藏在藏袍里的短刀,始终无法拔出来。
“你在做什么?”他近乎厉声地问。
奈何沈鹤钊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下了头。
德仁喇嘛站在那,一股气无处散发,他想走前一步问个明白,又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人并不好相与。
他要真做出什么,惹急了沈鹤钊,不提对方会做什么,张起灵都会有意见。
想起上一任德仁——他的师父郑重嘱咐他接下有关张家的传承,这任德仁喇嘛还是忍下来了。
“若要我不告诉张施主。”他深深地望着沈鹤钊,“我等您给我一个解释。”
德仁喇嘛合门出去,走到半路叹了口气,回头把外房的炭火重新加进炭炉,看着火焰燃起,又打了水,将水壶放在炭炉上煨热。
“咔嚓。”木门关上,这次是真的走了。
系统悄声:【德仁喇嘛出院子啦。】
正在床边凹造型的人一秒破功,直接无缝往下一倒瘫在床上。
化成了一滩猫饼。
系统倒是没闲着,开始修修补补给马甲止血,丢在旁边的绷带无缝自动,自觉地缠在了沈淮的手臂上。
穿衣服这步,沈淮没让系统来,自己把袖子撩下来,换上厚外套。
虽然他感受不到冷热,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合群一点好了。
——然而完全没有想起来需要点火。
【终于走了!】沈淮在意识里松了口气,【我还真担心这老登老谋深算,能看出点什么东西。】
他之前也不是没装过,但高低带着点本色出演,要么就是在小哥这种知根知底的人面前演,像这次在陌生人面前即兴表演,还真有点怵。
他又不是专业演员。
为了以防万一,沈淮选择搞出个夺人眼球的大场面,让老喇嘛把目光放在其他地方,而不是他本人的表现上。
现在看,确实人被他吓得不轻。
完美!
【这样一搞,我提前拿到藏海花的事实就存在了,以他们对藏海花的管理,最混乱、最难查的,无非就是白玛死亡的时期,正好可以衔接我“认识”白玛这件事。】
沈淮在心里对白玛拜了拜:【小官妈妈啊,看在我给你儿子当哥的份上,借个名号吧。】
【起码我以后当哥就更加理直气壮了……】
系统道:【你不是更想当他爸爸吗?】
沈淮顿时一僵:【这可不兴说了!!】
他对白玛可没什么非分之想!
【快快快。】突然想起什么,沈淮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飞扑去关棺材,【可别把我本体给冻坏了。】
系统默默转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假装看不见某人二哈般的行为。
有时候做一个逗比的助手也挺无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