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当然不会真敢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动巡警。
他性格张扬惯了,根本不在乎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
挑衅几个军装条子而已,大不了被关两天,最后不还是放自己出来?
况且,挑衅警方,只要不死,会大大增加在社团的统治力,以及道的影响力。
放眼整个港岛,敢挑公然衅警方的,不过韩琛一人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警方会死死盯着他的原因。
乌鸦长相邪性,为人奸诈,并不是个蠢人。
他相信,挑衅这三个毛都没怎么长齐的守水塘的新警员,你又能把我铜锣湾乌鸦怎么样?
他没有想到的,这个面生的条子竟然不讲江湖道义搞偷袭?
麻麻痹!
乌鸦的嘴还没有合拢,大大的嘴中还能看到21颗牙齿。
就在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后脑被一只强大有力的手按了下来。
与此同时,双腿也被重物弹开,人再也站立不稳,直接扑向桌面。
“哗啦啦!”
桌子被撞碎,碗碟茶水洒了一地。
乌鸦趴在地,双手撑了几次,都没能撑起来。
虽然过程很残忍,但是结局……也很不幸!
事情发生得太快,两名马仔仍旧坐在那里,脑子完全空白。
他们眼睛看到的东西,还没来得及传回大脑,一时之间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看到乌鸦四肢挺直地趴在地,这才反应过来。
“老大……”
任正南这一动,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包括陈家驹。
“呢条粉肠点回事?”
他望着好像明显陌生的任正南,傻了眼。
“感觉,老子竟然打不过他啊槽!”
周星星不为所动,仍在用水洗碗。
“基因突变啊大佬,有什么好奇怪的?”
陈家驹转头,“你早就知道了?”
“既然你这样问,我只能说……”周星星慢条斯理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我知道个鬼!”
见陈家驹不理解,将洗碗水倒进盆里。
“被头放到这里守水塘的,能比你我差多少吗?”
“那就是我差咯!”陈家驹连连点头,朝里面大喊。
“老细,冇嘢,有人赔!”
说完,不再理会那边,开始给自己烫碗。
陈永仁瞄了一眼,微笑着用开水烫碗,连任正南的碗筷一起烫了。
另一边的东莞仔轻哼一声,“小垃圾,搞偷袭!”
任正南没有阻止马仔扶起乌鸦,只低骂了一句。
“妈的,有备而来,桌子还是被掀了啊槽!”
他坐下来时,陈永仁笑着将烫好的碗移了过去。
见乌鸦在马仔的帮助下起身,任正南有些惊讶。
“这家伙生命力真顽……皮!”
“抱头,墙角蹲好。要是敢跑,老子就爆了你们的头!”
此时的乌鸦,脸全是血,鼻梁扭曲,门牙被磕掉三颗,二下一,交错得很别致。
他也是狠人,用两指捏住鼻子,扭正,酸痛的眼泪在眼里转圈圈,就是不流下来。
“阿Sir,言论自由也得罪你了吗?不但偷袭,下手还这么狠。”
他盯着任正南,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周星星吹着茶杯里的浮沫。
“如果他投诉你的话,你的报告至少要写3869个字。”
陈家驹夹起一颗咸豆,咬得咯咯响。
“没错,说不定你还会脱了这身军装,去当交通警。”
“是他自己要示范圆寂大法,我只想当个热心警察而已。”任正南瞥了二人一眼。
“况且,交通警这个工作,你俩都熟!”
陈家驹与周星星不明白他的意思,并未在意,只饶有兴趣的看戏。
乌鸦听完二人挑唆,眼睛大亮,“我一定投诉你,让你脱了这层皮吃灰。”
“三!”任正南夹了颗咸豆。
乌鸦冷笑,“死条子,指挥交通时别哪天被车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