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打要罚,奴婢都甘愿,只求姑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奴婢不想离开姑娘身边,以后一定好好做事,将功补过……”
“停停停!”晏初岁被梅染弄得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要罚你了?”
“啊?”梅染惊讶地抬头看向晏初岁,发现她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还笑盈盈的。
“六殿下不缺钱花,区区两个铺面而已。
“既然给了,那就拿着,我如今正好缺钱用呢!”
晏初岁心道,大不了以后赚了钱再还给他就是了。
梅染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生怕晏初岁是气极了在说反话。
然后就听晏初岁问:“你说,我若是再把这两间铺子拿出去卖掉,他还会不会再帮我买回来?”
“啊?”梅染已经彻底跟不上晏初岁的想法了,心下暗道,要是今日棠梨也跟着出来就好了,说不定她能明白姑娘在说什么。
“这样的话,无论我怎么卖,这两间铺子最后都还会回到我的手里。
“我还能得到无数笔卖铺子的钱,你说是不是?”
晏初岁问完,看着梅染错愕的神色,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伸手捏捏梅染的脸颊道:“行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瞧你被吓得这傻样子,至于么?”
梅染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吐了口气道:“这种玩笑,姑娘以后最好还是跟棠梨开吧。
“您明知道奴婢就是一根筋,脑子不会转弯,刚才可真把奴婢吓死了。”
晏初岁听了这话,猛然想到前世梅染的凄惨下场。
可不是么!
若不是一根筋,她又怎么可能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执意要扮成晏初岁冲出去引开追兵。
若不是一根筋,她又怎么会受尽凌辱折磨,也没有透露半点晏初岁的行踪。
晏初岁双眸中的伤感太过明显,几乎要漫出来。
她伸手怜惜地轻抚梅染,轻声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不过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自作主张了,知道么?”
梅染不知晏初岁的伤感从何而来,但还是赶紧道:“姑娘放心,奴婢记住了。”
虽然谢绝了殷霄年的帮助,但是晏初岁还是采纳了他的提议。
若是能直接联系上茶商,那价钱肯定可以压得更低。
晏初岁摆弄着桌上的请柬。
这样一来,自己就必须去安宁侯府赴宴了。
晏初岁跟安宁侯府的嫡女谢婧彤是从小玩到大的手帕交。
两个人自幼感情甚笃,长大之后也一直十分要好。
上次端午宫宴,晏初岁本以为能见到谢婧彤,谁知安宁侯府的人却压根儿就没有入宫。
前世谢婧彤后来嫁去了西北,算算两个人也有几年没见过面了。
加上谢婧彤的兄长谢靖川如今在户部任职,管的正是宫中各处的采买。
虽说他只管审核和拨款,但是在这方面,可定比晏初岁懂得多。
最重要的是,下面那些皇商不敢得罪他,自然也不敢耍心眼儿。
想到这里,晏初岁将手中的请柬交给梅染道:“去给婧彤回个信儿,说到时候我会准时赴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