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磕马腹边奔向城门,黄品边对杨端和继续道:“我是墨家钜子,谁找门人的麻烦,我就找谁的麻烦。
更何况建安侯乃是墨门学首。
这事,怎么说都是我占理。”
望了望头也没回的黄品,杨端和轻轻叹了口气。
把事情往墨门上靠,倒是一个好主意。
可真出了性命,还是不好收场。
想到这,杨端和先看了一眼李超,随后对身旁的心腹短兵道:“安排些人换了便装候在安国侯的府外,千万莫要闹出人命来。”
李超当然知道杨端和什么意思,在马上行了一礼后,紧跟上黄品。
传完了话,李超疑惑的对黄品询问道:“一路走得急,没空打听。
昨日到了咸阳又只站了一脚就来寻你。
这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赔钱,什么墨门学首,又什么要闹出人命,我怎么听得迷迷糊糊的。”
李超不单单是属于心腹,两家更是捆在一起的,没什么可隐瞒,而且瞒也瞒不住。
在去吊唁郑国的路上,黄品把国债、做局以及郑国的事情仔细给李超讲了一遍。
李超在听过以后连连捶胸,低声嚷嚷着当初就该跟着一起回来。
晚上这一个月,简直不要错过了太多。
黄品了解李超,对于军事方面,太琐碎的事情他做不好,显得有些蠢笨。
实际上也是个人精,胆小更是分什么事。
毕竟一般人可干不出与他结识没几天就能抵押府邸和四处去借钱的事。
既然也是个爱搞事情的主,那之前的打算就可以改动一下。
把李超塞到中尉军,将王昂给弄到杨端和那去。
双管齐下,他就不信还制止不了李斯与赵高的阴谋。
没理会滞留在郑国府邸外边街巷上的家伙,黄品带着李超急匆匆入府先吊唁了郑国。
与主持丧事的次子郑杰劝慰了几句,便离开郑府。
到了街巷后,黄品扫了一眼那些嚷嚷着要让他赔钱的家伙,冷冷一笑道:“既然都认为是我的错,那就去我府上说事。
再敢堵在这里干这样下作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不等那些拉路的有所反应,磕马就奔了过去。
几个呼吸过后,惨叫声霎时间响彻街巷。
虽然没有人被撞死或踩死,可断了骨头的少说有二十个。
李超见状,瞬间没了之前的好似错过一个亿的样子,缩了缩脖子道:“你是真打算下死手啊。”
黄品撇撇嘴,“这管这叫下死手?你是没见过我在战阵上什么样?”
“不是,这帮家伙确实下作了些,可你不能真拿他们当胡人来对待啊。”
隐晦的朝着咸阳宫的方向指了指,李超皱巴着脸继续道:“陛下不可能看不出这些家伙的心思。
况且坑他们陛下也有份,你等着陛下动手就好了。
堵在这边的年岁没太大的,估摸你家门口的肯定有老者。
真把人给弄死,有理也变没理了。”
黄品冷哼一声道:“之前我就是太好说话了,都觉得可以随意骑在我的头上。
这一次如此过分,也都以为我得了便宜就该缩起头来。
这一次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