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渊直接翻墙进入了梅家。
这几天他听到的消息就是梅织好几天没出门一直发着烧。
他不知道为什么。
只觉得心里很慌张。
恨不得立马出现她的眼前。
也不顾礼节了。
原本以为外面真的是谣言,可是真正见到了又是一回事。
他的心蓦然疼了一下。
梅织脸色苍白得可怕。
她睡得似乎很不安稳,还在梦呓。
“水,水——”
周应渊赶紧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
梅织喝完才觉得好些了,眼睛张开一条缝。
看不清楚人,但是耳朵却响起了低沉醇厚的嗓音。
“还要吗?”
如此清晰熟悉的声音,梅织嘴唇翕动,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不可思议道,“周应渊?”
他没说话,探了探梅织的额头,语气里带着担心,“怎么还不退烧?”
“你啊,还像小时候那样照顾不好自己。”
梅织只觉得眼皮子又沉重下来,意识逐渐消散。
“睡吧,我陪你。”
不知道为什么,梅织只觉得听了这话,心里很暖,觉得很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梅织迷迷糊糊醒过来。
刚想起身,额头上的手帕倏然掉了下来。
她只觉得熟悉,打开一看,一个不起眼却丑陋的渊字出现在她的眼眸。
梅织瞬间大惊,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那是当年她绣的手帕。
她朝着房间喊了一声,“周应渊!”
偌大的房间,没有得到回应,她的心像是被猫挠了一样。
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
她呆呆地回到床上,嘴里呢喃着,“原来昨天晚上的不是梦。”
所以周应渊昨天晚上真的来了。
第二天,梅织精神得很,她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很晚都没有睡。
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发现他来过的痕迹。
梅织眼里的光慢慢地消失殆尽了。
一连几天,她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梅织不由得苦笑,自作多情这么多年居然还心存幻想,这也就算了,居然会因为一条手帕失了心神。
说不定,人家就是因为嫌弃这条手帕,所以特地过来还的。
梅母见她一点精神都没有,于是提议跟她一起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可是梅织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在荣川见到李子娇。
只见她眉心满是忧愁,放下了一身的骄傲,身着素衣去三跪一拜走上了祈愿的阶梯。
不用他们主动询问,人群中便已经出现了答案。
“这姑娘也是可怜,听说是来荣川找未婚夫的,结果路遇匪徒,未婚夫重伤昏迷。”
“听说大夫已经让人准备后事了,可是这姑娘不信邪。”
“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赈灾的周大人就是她的未婚夫。”
众人皆是一惊,“什么!周大人的未婚妻啊,哎呦,真的是老天不长眼,周大人多好的一个人。”
“谁说不是呢!”
他们后面还说了什么梅织已经听不清楚了。
在听到周应渊重伤昏迷的时候,她一下子没撑住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忽然看到了已经出嫁的温兰。
她见到梅织,满脸担忧,“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你都不知道,伯母说了突然晕过去了都吓到我了。”
梅织有气无力道,“只是发烧,怎么还把你给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