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原主在家过着非人的生活,也不愿意嫁他。
“他敢!”
胡翠芬的嘴硬气的很,心里却是虚的,她知道秦砺做的出来。
不然她也不会让小女儿替嫁了。
想到秦砺的可怕,她气不打一处来,干瘦的手朝沈檀的耳朵拧去。
沈檀没有躲,在她揪住自己耳朵时,倏地抽出床头草里藏着的一把锈剪刀。
这是原主平时用来给全家人缝补衣服时用的。
她迸射出身体里最后一点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胡翠芬按在床上,身子一转,骑在她腰间。
用剪刀对着她后背,连连刺了几下。
现在秋末,胡翠芬穿着薄袄子,剪刀堪堪刺破衣服扎进肉的表皮里,不会要命,却也疼的厉害。
她挣扎不开,只能哇哇大叫的求救,“啊,疼疼疼,死丫头,你要死啊,救命啊,沈长旺,快把她拉开!”
沈长旺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怔了一瞬。
随即反应过来,举着竹条子就朝沈檀抽去。
“小贱种,反了你!”
“你打!” 沈檀没有躲闪,把剪刀抵着胡翠芬脖子动脉处,“大不了一起死!”
“哎呦,金宝他爹,别打,”胡翠芬哀声求饶,“菜花啊,秦家是余粮户,你二姐不识好歹,你别傻啊,快放了娘呀。”
“闭嘴!”沈檀厉色喝道,把剪刀往她脖子肉里刺了进去,“快点拿钱来!”
胡翠芬疼的哭喊出来,“嗷嗷,疼死我了,金宝他爹,拿钱啊,快救救我啊。”
沈长旺见沈檀来真的,扬在半空的竹条子,到底没敢落下。
而是恶狠狠的威胁,“快放了你娘,不然我打死你!”
“拿五十块钱来我就放了她。”
沈檀又把剪刀往肉里捅了几分。
“你做梦!”沈长旺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那一百块钱让沈银花那个死丫头偷走一半,他就剩五十块了。
谁也别想再贪他的钱。
“呵!”沈檀冷笑一声,“那就一起死吧。”
原主记忆里,沈长旺就是蠢毒的泼皮无赖,常用“家法”抽打原主,彰显一家之主的地位。
胡翠芬则是阴损毒,虐待原主不算,还让她和猪同住同食。
大姐沈荷花胆小怕事,现在嫁给砖厂师傅马棚,给胡翠芬当提款机。
二姐沈银花,和她娘一样,自私恶毒,常常故意弄坏家里东西,冤枉原主弄的,让原主挨揍。
至于唯一的弟弟沈金宝,是沈家的香火根,遗传了爹娘所有的恶毒。
他让原主背着他在村子里爬,跪在地上给他提裤子……
半年前,他打坏别人家的孩子,赔了原主辛苦养大的一头猪。
沈长旺却把所有的气撒在原主身上,打的她半月起不来床,现在还痰里带血。
想着,想着,沈檀眸子里仿佛淬了冰。
掐着胡翠芬的脖子,避开要害,又在她后背上,连连刺了几下。
胡翠芬疼的呜咽求道:“金宝他爹,救我啊。”
看着沈檀那发疯的狠劲,沈长旺一时也怕了。
但是,钱他一百个不想给。
于是诱哄道:“钱都让你二姐偷走了,你放了你娘先跟秦砺走,等你二姐回来,我把钱给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