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天和特高课等人见过面之后，整个哈尔滨街面上和周边关卡无形中多了不少便衣，普通人可能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在有心人眼里可以说是处处危机。

一时间哈尔滨的上空弥漫着一层无形的雾霾，即便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依旧没有感觉到温暖多少。

这天下午三点多，秦天端着大瓷缸半躺在塔小组办公楼前的小花园里晒太阳，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沓报纸和一些花生瓜子，躺椅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小黑狗，这狗并不常见，是难得的中华田园五黑犬，忠诚，聪明，服从性高，综合素质并不亚于外国的那些牧羊犬，只不过这狗现在还很小，通体黑色，且毛茸茸的，看起来软萌软萌，举手投足也憨态可掬讨人喜欢。

松原的办公室里，福冈刚汇报完工作，和司令官闲聊的时候站在窗前看见秦天悠然自得的样子，有些不太爽的说道：“司令官，我们这么多人每天忙的不可开交，秦彦龙一身为龙机关机关长，整个哈尔滨的谍情防务工作都归他负责，当着所有人的面如此清闲合适吗？这些天我可听见了一些不小的怨言。”

“怨言？什么怨言？”戴着眼镜正在看文件的松原随口问道。

“不少人说他一个四等...”刚开了个头，松原就抬头看向自己，福冈顿觉不妙，马上打住后面想说的话，改口道：“就是觉得他太过清闲了，有些人心里总会觉得不舒服。”

“呵呵，这些人呐，不堪大用，把他们都调走吧，重新调一批人来，我这里不需要这种嫉贤妒能不专注工作的废物。”

“啊？”福冈闻言眼睛瞪的老大，自己只是吐槽几句，哪知道松原这么果断和无情，直接下达了驱逐令，这下让福冈有点骑虎难下，真要因为几句怨言就把人调走，这不是让他去当恶人么，最主要的是，人调走简单，想要再筛选合适的人进来就麻烦了，到时候人手不够，被骂的还是自己。

“挑几个刺头赶回去，杀鸡儆猴，让其他人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需要的事兢兢业业专心致志做事情的人，不是让他们来说三道四惹是生非来的，更何况，现在哈尔滨的戒严情况我非常满意，说明他的工作已经做到位了，谍情工作和指挥打仗一样，都要具备清醒的头脑才行，不好好休息，关键时刻精力不够，一旦犯错误，就很难弥补回来，事必躬亲未必就是好事。”

“明白了，司令官，我回去就研究一下，不过这些人咱们也不能直接打回去，万一他们泄密了怎么办。”

“这种事还需要我来做决定吗，不应该是你参谋长该去规避的风险吗。”

见松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福冈哈衣一声随之告辞，离开办公室之后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让人多嘴，这下把自己恶心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福冈的窘迫，靠在躺椅上的秦天忍不住嘴角上翘，揉着小黑狗的脑袋呢喃道：“狗就是狗，披张皮就能变成人了？你可千万别有这种想法，好好当狗，也就没那么多烦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