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谢安对她的好,都是理所应当的。
没有付出,就能得到,不劳而获,只能让贞子觉得谢安不值钱,甚至不值得珍惜。
引入竞争机制,有了竞争,才会有进步。
不值钱的男人,也会变得值钱;本来值钱的男人,就会变得宝贵。
十八岁的贞子,青春靓丽,她此时泪眼朦胧,犹如细雨中那一抹不浓不艳、开到极致的香水百合,亭亭玉立,我见犹怜。
她的清纯,完全不输陌生女人的妩媚。
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各有千秋的两个美人,会为了谢安这种有老婆的渣男争奇斗艳。
似乎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个眼窝深陷、脸色极差的男人,挥舞着刀叉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大吼道:“富江,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
这男人仿佛是一匹饿了许久的头狼,他发疯的一声嚎叫,好似一声发令,四周眼睛绿油油的男人们也失去了理智,朝着富江围了过来。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富江的人生,完全可以用悲惨和可怜来概括。
她诞生的原因是被杀害,她注定的结局还是被杀害。
她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所有人都视之为红颜祸水、罪恶的渊源。
从明治初期到现在,一百多年了,富江被杀了无数次,又复活了无数次。
到底分裂出了多少个叫富江的,谢安怀里微微发抖的妩媚女人,也是初代富江的她,都有些记不清了。
也许是活得太久,她早就看淡生死了,无穷无尽的轮回,比死还要惨一百倍。
昨晚谢安一个电话,富江就来了,因为她相信谢安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一个耳光扇在叫嚣男人的脸上,后者疯狂的神色,顿时犹如退潮一般飞快消失。
似乎是被打得清醒了,第一个冲出来的男人,其实平日里是个懦弱的人,他看着陌生的环境,慌张地喊道:“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到哪里去。”
没功夫和他讨论哲学三大命题,谢安此时快速在疯了的人群中游走。
只听“啪啪啪”的耳光声连绵不绝的响起,一群疯了的男人立刻就醒了,也像第一个男人一般搞不清楚自己状况。
命中注定的死劫,居然被轻易化解了。
美目盼兮,巧笑嫣然,富江惊喜地说道:“你怎么做到的?是那个东西吧,你居然拿到了?”
掏出墨绿的八尺琼勾玉,谢安微笑地说道:“有了它,你的不幸就可以结束了。
但也正因为有了它,你今后就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你不再能魅惑人心,男人也不会再为你疯狂,你确定你真的要吗?”
如果是一个普通女人,突然有了令男人疯狂的特质,哪怕是用生命作为代价,她估计也会甘之如饴。
而富江生来就自带魅惑众生的属性,魅惑了一百多年,被杀了一百多年,富江已经腻了。
她欣喜地接过八尺琼勾玉,含情脉脉地望着谢安,说道:“当个普通女人,其实挺好。可以给喜欢男人做饭,可以给喜欢的男人洗衣服,可以给喜欢的男人擦背。
全心全意相爱着,不用再担心被追逐,被杀害。那个男人会心疼她,那个男人会保护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