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是我哪做错了吗?你怎么难过了。”
解雨臣惯会运用语言的艺术,总是能在一大堆的词语里,找出一个让人消气的词语。
不说白栀现在是在生气,而是说白栀在难过。愧疚自己在无意间做了错事,弄的白栀不好受。
白栀听着解雨臣的话,转身红着眼睛,看着解雨臣。
“我是真的喜欢你。”
心意不相通的爱人啊,你在下意识的想些什么,身边散发着难过的气息。
不去看解雨臣的反应,白栀转身就走,只留下解雨臣一个人站在原地,目送白栀远去。
得到自己一直不敢奢求的东西,解雨臣的第一时间不是欣喜,而是无措。
“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整个新月饭店的听奴,都是一副哭丧脸。
不是“哭”尹新月“坎坷”的情路,而是“哭”自己好端端的,没招谁没惹谁,就安静的站着,就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烦死了,又不是春天,这是干什么呀。"
白栀和解雨臣没有第一时间“和好”,而是做着各自的事情。
还没有到晚上,白栀就换上了更加方便的衣服,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白云上已经等在了外面,就等着天黑之后,找到合适的时机,弄死那几个日本人。
解雨臣不知道白栀在干什么,也没有去想白栀在干什么。
毕竟现在的他,没有时间。
一束花,很漂亮的花,不是白栀最爱的花,也不是他最爱的花,但是却是最最适合的花。
“一束玫瑰花,帮我包好。这里有卡片吗?我自己写。”
一个花店,解雨臣看着里面种类不多的花,选了最合适的花。
红玫瑰,很适合送自己爱的人,也很适合表达自己汹涌的爱意。
尹新月和张启山就没有这么好了。
还表白?
张启山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的三个盒子,眼神却是半点都没有聚焦。
血海深仇,国破家亡,长沙城的百姓,九门的兄弟,带出来的亲人。
张启山仰头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爱情,也没有那么重要的吧。
转身去了浴室,现在的张启山,需要冷静一下。
而最顶层的尹新月,也是第一次没有叫听奴窥探张启山屋子里的动静。
趴在床上,看着窗外渐渐变暗的天色,记忆却回到了第一次见张启山的时候。
张启山,真的就是像山一样的人。
现在的他还年轻,还是一座险峻的山,笔直的矗立着,带着危险的气息。
有些嫌弃跟着的两人,但是却时时刻刻的关注着那两个人的动静。
好像是对晚辈,又好像是对朋友。
尹新月想不明白,为什么张启山一直在驱赶自己,张家人,一见钟情,那么喜欢自己爱人的人,为什么不想接受她呢?
家事?还是工作?
“小姐,该吃饭了。”
一旁的听奴看着尹新月闷闷不乐的样子,心疼,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又不是她的爱情,她能说些什么呢。
尹新月站起身,夺门而出。
“一会儿吃。”
跑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张启山的门口。
哐哐哐——
“张启山,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开门,我就直接闯进去了。”
张启山擦着头发,闻言放下了毛巾,走到门口,给正在砸门的尹新月开门。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尹新月的敲门的手也差点落到张启山的身上。
错开眼,不去看露出来的肌肤。
“尹小姐有事?”
自然的将浴袍扯了扯,看着尹新月。
“我吃定你了,别说你不喜欢我,反正我的是时间跟你耗,你别想丢下我。”
尹新月看着张启山的眼神,带着些胆怯,但是更多的是坚持。
有些不安的瞪着眼睛,就那么看着张启山,好像在等张启山的答案。
只是张启山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点头,然后又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想到张启山会是这个反应,尹新月眼眶都红了。
“没事,晚安。”
看着尹新月离开,张启山平静的关上门,躺在沙发上,有些无力的叹气。
七尺之躯早已许国,再难许卿。
只有身处在这个时代,才能真的体会到这句话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