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娘的亲孙子啊!!”孟颂年嚎啕大哭,“我要亲自去求母亲!”
“哎哎哎,二老爷…”
“不行,老夫人刚醒。”
众人百般劝阻,孟康年看的头疼,一拍桌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起身看了一圈儿,道:“我亲自找人去解决此事。”
言罢,微微抬高了声音,“来人,带二老爷回苑,千万看住了,这些日子不许他出府。”
外面一下子进来好几个小厮,恭恭敬敬连拽带拉把孟颂年请走了。
郭氏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孟宛姝看着心疼,和孟宛琪两个人轻声细语安慰郭氏,母女三人哭作一团。
孙氏看着都觉得心口疼,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扭头交代孟知锦几句:“你这孩子,说话也忒难听了些。那毕竟是你二伯。”
“若是他把外面那个祸害清了,女儿自然还认他是伯父。”孟知锦起身,朝着孟康年行礼,“父亲,女儿今晚说话有些不妥,希望您不要怪我。”
“怎么会?”
孟康年抬了抬眼皮,“你说的话虽难听,却句句在点儿上。”
孟知锦笑笑:“父亲不责怪就好,女儿去看看祖母如何了。”
正要转身走,孙氏犹犹豫豫叫住了她:“锦姐儿,知晓呢?”
闻言,佟春佟夏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二妹妹身子不适,”孟知锦没有转身,语气平静,“我让她先回去歇息了。”
“嗯….”孙氏神色有些复杂,“好吧。你看望完你祖母,也早些回去休息。”
孟知锦应了一声,便匆匆带着丫鬟往周氏苑落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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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三皇子宋衽被册为太子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朝廷上纷纷开始默默站队,宋衽的屁股后面一下子有了众多拥护者,许多人慕名前来想要成为东宫的幕僚。
听说大皇子气的在府里摔了好些东西,让人笑话。
萧家倒是早知道迟早有这一天,没多惊讶,只是萧斐然还是登门东宫带了些东西送过去聊表意思。
“来就来了,还带东西。”宋衽也是刚刚搬来东宫不久,府里全是大大小小的东西,下人们忙忙碌碌脚不沾地的拾掇。
“怎么,看不起我萧容楚的东西啊?”萧斐然扯了扯嘴角,故作凶狠,“那我可走了。”
“啧!”宋衽连忙笑着把他来进来,亲自给他沏了杯茶,“你这人,脾气还是这般暴。”
萧斐然欣然接过,没有半分尴尬:“怎么样,心情如何?”
“害,”宋衽哑叹一口气,苦涩道,“也没什么,就是登门拜访的人多了些,觉得有些没意思,还是从前清静点儿好啊。”
萧斐然许多年没见他这般愁眉苦脸,觉得好笑:“多少人想坐你的位置,你这般轻描淡写,旁人不嫉妒红了眼?”
这话吊儿郎当,带些戏谑。
宋衽给面子的哼笑一声,喝了杯茶,瞧着外面的下人忙来忙去,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这偌大的东宫应该有个掌家女子:“父皇昨个儿和我说,我从此,便与孟家之女有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