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云脸色微不可查的一变,很快,哈哈一笑掩饰过去,到底是在江湖上混过30多年,说话一点不露痕迹。“你只要看房产地契是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题外话。
这批东西拿着就可以变现,顶多分散出手罢了。
要不是你这批生意大,我们过年的时候用的银子海了,现银不凑手,也舍不得把它们拿出来。
这样吧,这批房产地契做价10万两,我们再谈你的这批马。”
“作价6万两不能再多了,我们拿这批房产地契很有风险。”随风公子果断的还价。
“开什么玩笑,风险有带着一批军马跑到汴京城来卖大吗?一口价,九万五千两。”柳风云一针见血的点出了西北马贩子最大的弱点,这也是杀价的最大利器。
“那这个生意就没法谈了,整个拿这批地契风险很大,我们最多可以作价七万两白银,多一分银子都没有。”在现实面前,随风公子只能做出最大让步。
作为边关的一方带兵藩镇,这一批房契田地拿在手中就是现银,并不害怕他来路不正,即解除了边关迫在眉睫的危机,也把烫手山芋送出去了,可以说一举两得。
凭借一方藩镇深厚的背景,总价约10万两白银的房契田地,最少可以兑出九万两的价值,并不算亏本。
“好好想一想,你们面临的风险,我都为你们捏一把汗。
不是我危言耸听,今天你们才到汴京城,用不着两天自会有人找上门,真是胆子包了天嘞!
这样吧,我们做出最大牺牲,也底线最大的诚意,七万八千两不能再谈了,否则我们也付不出全部货款,只能掉头就走,放弃这笔交易。
时间拖延下去,你这批马必然会被有心人盯上,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等待朝廷的严惩。”
柳风云谈生意还是相当不错的,节奏拿捏的很好。
他的话一出口,随风公子的眼神厉芒一闪而逝,显然,他心中的担忧可能会被证实,这一次确实鲁莽了。
主要是边关在等米下锅,一刻也耽误不得,否则,大军乱起来一切晚矣!
两相比较,还是全部脱手更为划算。
“好吧!这个价格我可以认同,我们这批马不连院子里的共320匹,作价8万两白银,这个价格我们很有诚意。”
说实话,这个价格不高。
只要再添上两千两纹银的,就可以得到320匹3~4年龄的西北战马,可以说皆大欢喜。
因为这批战马都是三到四岁龄的好马,已经可以骑乘作战,只相当于人类的16岁年龄。
一匹战马寿命在20~25岁左右,长短看使用和饲喂的情况而定。
战马到了五岁龄真正成熟,相当于人类成年了,最少有十年的全盛期可以使用,现在买是最划算不过的了。
之前,在骡马大市购买的战马多在八至十二岁龄不等,有些带着暗伤还有骑兵换下来的劣马,由蒙古老鞑子把关全部挑出去,剩下没有毛病的好马价格不菲。
每匹战马一般都在180两~220两之间,全部都是蒙古战马。
随风公子的这批马全是西凉马,要更加高大神骏一些,而且马龄也非常低,自然价格要高出许多。
普通的一匹战马卖出350两并不奇怪,问题是这些马来路有问题,一般人不敢下手。
随风公子给每匹马开除260两的价格很公道,做什么事都有风险,就看值不值得。
柳风云有些头疼的抚了下额头,苦笑着对郑老爹说:“这对我来说是个难题。”
眼睛却不为人知的看了一眼赵怀,见他眨了下眼,心中有了定数;
公子虽然同意了,但是谈下来一点都是我的本事,正好也让他瞧瞧我的手段。
“为什么院子里的好马不包括在内,是你们不卖,还是另有下家,难道我们买不起好马吗?”
“院子里面的这些战马,除了赤云和白云以外都卖,一共有40匹都是最好的马,价格需要分别谈。”郑老爹对此很有发言权,抢先回答。
“你们可不一定有这个时间,如果我们买下了这匹马,在黄昏城门关之前就要离开,免得招惹上麻烦。”柳风云神情淡定的说:
“不要看我们是坐地虎,汴京城内也有太多我们得罪不起的人。
若不是兵荒马乱,为了多一份保命的手段,谁愿意拿房产田契换这些马,吃饱了撑的吧!
你倒是想把这40匹马慢慢的卖,我就怕你没这个时间。
这40匹好马,目标并不亚于外面的320匹普通西凉马,可不要到时候鸡飞蛋打,连命都没有了就悔之晚矣!”
柳风云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
马匹二岁龄体型基本完全长成,三岁龄就可以上鞍骑乘,在五岁龄之下都算作幼年马,五至十五岁龄都是壮年马,也是骑兵正常使用的马匹。
而到了十六岁龄就要算老年马,价值就不大了。
凡事无绝对,如果壮年马使用的过于厉害,也许不到十岁就废了,这种情况也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