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如豆照前缘。
想来本仙命中有此劫数,今日得遇赵怀小官人,令吾竟看走了眼,此子非同一般也,当是吾的造化,幸之命也!
银狼仙一言即毕
凭空出现八八六十四名宫装仙姑,各个都是婀娜多姿,簇拥着一辆华盖宝车而来,口称;
‘上仙,请上宝辇则个。’
再有银衣银甲武士六六三十六名随扈左右,排成六丁六甲神阵,禁绝凡夫俗子窥视。
一时间仙乐响起,无数花瓣从天而下。
银狼仙恋恋不舍的向赵怀小官人躲藏之处看了一眼,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想一想泄露天机的大罪,只能忍住了长叹一声。
‘一灯如豆照前缘,唉……去休!’
华盖宝车风华万丈,在天空中越升越高,宛若一个流星般消失在星空深处……”
众多的街坊邻居全都听傻了,有的人不自觉涎水已经流了下来,全都沉浸在这个仙灵神异的世界中,进入自动脑补程序,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隔上不远处,有一位削瘦青年,看着人群中口沫纷飞的中年男子,目光着实怪异。
你奶奶的,比公子还能吹,这是个人才呀!
此人正是赵怀,经过老骗子柳风云化妆以后,变成了枯瘦的20多岁男子,看起来惟妙惟肖。
老骗子柳风云仅凭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妆技艺,在后世也能混个上层人士,开个连锁店或者是到横店影视城做个形象总顾问,绝对没有问题。
这一次全部的人搬到别院来住,就是为了让那些眼红的人,自动的浮出水面,乃引蛇出洞之计,必然备有后手。
赵怀主要的目的,是想知道谁在背后觊觎,总也有个防备。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一处别府暴露之后,以后也不能用了,好在只签了半年的短契,作废亦不甚可惜。
略一沉吟,赵怀交代身边的人;
“等一会儿盯着这个夸夸其谈的人,看他住在哪里?莫要跟丢了。”
“小人明白。”
赵怀看着纨绔子吴中一行四人消失的方向,目光中闪现出一丝冷意,低声说;
“走,跟上。”
汴京城内的福康药房
坐堂的五十余岁郎中罗士林老先生,仔细的给吴中检查了一番伤患,沉吟了下说;
“吴公子,你身上的拳脚硬伤不轻,恐震动损伤五脏内腑,需要内用外服,配上我家独创的秘药,辅以金针度穴之法,调理内腑伤势方是正理。”
吴中今天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要倒赔上一笔汤药费,心中如何不窝火。
他的嘴被打肿了,又有些心痛银钱,当下恶声恶气的说;
“老杀才,你莫要谎言欺哄我,皮肉之伤有甚打紧的,欺本公子不懂医理,胆敢妄出大言恐吓于我,多赚一份汤药费,真是可恶之极。”
此言一出,老郎中罗士林骤然变色,拂袖而起道;
“吴公子休得口出恶言,我行医几近四十年,为人一世清正,岂容你污言秽语污蔑,你这个病我看不了,这就请便吧,真是岂有此理!”
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吴中一行四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老郎中罗士林是汴京城有口皆碑的跌打郎中,家里秘制的伤药也是最好的,这下吴中出言不逊,彻底恶了人家,再也不肯卖他一根药草。
无奈之下,吴中几人只能灰溜溜的离开,找一处小药房抓取草药内用外服。
小药房伙计在柜上忙碌,照着药方配药。
门外走过来一个人,趁着伙计转身配药的时候,在配好的药包里丢进了什么东西,转了一圈后离开了,竟然无人发现。
三天后,夜
纨绔子吴中在家里面痛叫三声,吐血而亡……
闻知此事,汴京城的衙役上门反复勘查,闹得鸡飞狗跳也没个章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伤病引发内疾,吐血不治而亡,实属正常死亡。
有知道前因后果的人,闻之无不悚然动色,联想到吴中得罪之人的诸多神异之处,心中的感觉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