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不卜庐的日子,观月每天就做一些杂活,白术看着她身体瘦弱,气色也不好,只安排她做一些端茶倒水的轻活,再就是让观月将分拣包扎好的药,送去给腿脚不便的年老病患。
观月对璃月港这个城市还是挺熟悉的,除一些偏僻的地址不懂就让阿桂自己去送。
一来二去,来找白术看过病的病患都知道不卜庐来了一个年轻的姑娘。
众人更是免不了一阵议论,认为这位姑娘是不是与这位闻名璃月的大夫白术多少有些关系。
不卜庐发出去这么多招牌的广告,都招不到合适的人,最后却招了一个只能跑腿送送药,端茶倒水的人。
每当这个时候,阿桂就会替白术解释。
“你们这样乱说对白先生的声誉不太好,那位叫观月的姑娘欠不卜庐一笔不菲的医药费,白先生是怕她赖账才答应让她暂时住在这儿的。”
可一番解释后,大家更是不解了,都知道白术一边行医治病,一边从商是为了更好行善,遇到经济困难的病人几乎分不收,又何来怕有人赖账不给医药费而把人扣下不让离开的。
阿桂被大家的议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索性就闭嘴不再说话。
就连偶尔出现在不卜庐观察观月的胡桃都忍不住吐槽。
“他们三个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组合,一个僵尸药童,一个病弱的医生,还有一个灵魂被重创看着病恹恹却力气比牛还大的女人。”
白术的身体条件并不太好,他和观月一样也给人一种病弱的感觉。
观月的病弱只呈现在脸上,行动起来跟个健康的人没什么区别。
这天早上,门店还未开门,大家在厨房用早餐。
听见外面有人敲门,白术以为他是来看病的,忙着开门请人进来。
来人是一位头发虚白的老人,他说明来意,原来是前段时间老人摔断腿被人送来不卜庐,白术得知老人经济拮据,分文不取给他治好了腿,还让阿桂给他把包好的药材亲自送到家中去。
现在腿伤好了,他便拉了一车自己种的蔬菜瓜果一路从城外进来,东西就放在不卜庐台阶下的莲花池旁。
白术本不想拿老人辛苦种的成果,也曾劝过众人,在璃月,受过白术关照的人多得数不清,既然省了摩拉,送些礼物作为感谢也是寻常。
观月在这暂住的几天,都能看到每天清晨都有人送来新鲜的瓜果和肉菜。
在不卜庐,乡亲每日送来的食材永远管够,甚至不用专门去买菜就能做一顿丰盛的美食。
白术看到老人辛苦从城外推着一车的瓜果进城,若是不接受,还得辛苦他拖着回去,便吩咐阿桂去帮忙把东西拿进来。
观月已经吃饱了,好奇地跟着阿桂出来,看到台阶下一个推车上,几个竹子编织箩筐装着满满的蔬菜和瓜果。
“阿桂,我来帮你吧。”
观月看着筐里装得满满的新鲜的日落果,忍不住随手拿了一个就啃了一口。
阿桂摇摇手,得意地边撸起袖子边说,“瞧你那小身板,还是退一边去吧,这种力气活还得是男人来。”
话刚说完,阿桂瞬间傻眼了,只见观月单手把一个装满瓜果的竹筐提起来,非常轻易地举到头顶放到脑袋上,另一只手还抱起另一袋封好口袋的稻米。
嘴里还咬着吃了两口的日落果,脚步轻快的走上石阶。
白术刚结束用餐,看到观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把一整袋稻米放地上,又将头顶的一筐瓜果放到地上,拿过咬在嘴里的日落果啃了一口,若无其事地走出去了。
一人一蛇惊愕不已,长生注视着那道清瘦的背影,忍不住问白术。
“你不是说她元气亏损,极度虚弱吗?……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白术扶了扶金丝眼镜,陷入回忆,“难道是诊脉时出了问题?”
“真是个奇怪的人,说她虚弱吧,她能一人扛起成年男人也无法承受的重量,你说她不虚吧,肤色几乎没有血色,就连唇色也很淡,她一累能倒地就睡,一睡就睡很久,叫也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