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一句话，炸出了直播间沉默许久了的网友们。

【呜呜呜呜呜......】

【我就知道老奶奶能抢到福袋，事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祖孙俩也太可怜了吧！】

【奶奶的孙子怎么去世的啊？向大师，您快告诉我们吧！】

【老奶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唉~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啊！】

“老人家，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向暖依旧语速放的极慢，以确保对面白发苍苍的玉秀可以听的真切。

“没力气收拾的屋子，总会在第二天醒来变得干净整洁；没洗的衣物总是在第二天，自己出现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就连饭菜早晨起来都是温热的......”

听着向暖的描述，玉秀布满皱纹、饱经沧桑的脸，露出一丝诧异。

她是发现了的，但是这些事情实在是过于怪异，说出去大家只会当她是老糊涂了。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我乖孙孙一直陪着我，只是我却怎么也看不到。”

玉秀一字一句道：“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从前乖孙孙放学之后帮我做的。我上年纪了，腿脚不便，大多数时间也都是乖孙在照顾我。”

“他真的很厉害，一边读书，一边照顾我，还要找时间兼职凑学费。”

“即便是这样，他的成绩也没有落下，整个年级的排名不是一就是二。”

“你乖孙乐乐的成绩确实很好，这次中考是全市第一。成绩明天就会公布，他这次去找他父亲，是想找个兼职。”

“好趁着暑假把高中上学期的学费赚出来。”

【不是，向大师，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呢？】

【去找他爸爸不是要学费吗？他爸是个什么玩意儿？孩子的学费都不管？】

【应该是没有能力吧！不然也不能把老娘和儿子住这么破的房子，这都什么年代了，衣服还打补丁？】

【不会吧，就算是没能力给孩子好的生活环境，最起码的学费你得拿出来吧？不然在外面打的什么工？】

【这种男的我见多了，借着出去打工赚钱的名义，实际上就是不想承担家的责任，自己潇洒去了！】

【赞同楼上的。】

玉秀识字不多，不知道弹幕里在讨论什么。

“向大师，我能算一下我乖孙是怎么去世的吗？”

向暖犹豫了很久，开口道：“这件事还是让乐乐自己告诉你吧！”

听到向暖的话，玉秀浑浊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

颤抖着哭腔，不敢置信的询问：“大师，你是说这么多天确实是乐乐一直陪着我吗？”

“没错，乐乐出事之后，唯一惦念放心不下的，便是同他相依为命的奶奶。”

“干净的屋子，晾晒的衣物，温热的饭菜...这些都是乐乐趁你晚上睡着的时候，悄悄做好的。”

“选在晚上做这些，完全是因为怕吓到你。毕竟他如今没有实体，凭空乱动的扫把、衣物，以及莫名流水的水龙头......”

“这孩子！总是这样，将自己放在最末位。做任何事情都永远在考虑别人，向大师，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我的乖孙孙呀！”

玉秀早已泣不成声，颤抖着起身，在屋子内来回寻找。

“老人家，你站在原地就行，乐乐一直在你身边。”说着，向暖便虚空画符。

一个浓眉大眼，十分瘦弱的孩子，出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