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小金山的路上,已经喝了一瓶解酒药的顾珩正坐在副驾驶阖眼小憩。
“嗡嗡”几声震动,打扰了他的清梦。
顾珩抻了抻大长腿,拿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
罗叔?
他微蹙眉头。
“喂。”
电话那头的罗叔拢着手机话筒悄声说道:“顾珩啊,顾菀是被顾家扫地出门了吗?”
顾珩立刻清醒,正了正身子,“什么意思?”
“就是,我看她受伤了呀,情绪也不高,连美食都诱惑不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珩愁眉不展!
不是让她回顾公馆吗!
难道司机就容着她胡闹,大半夜的把车开到福禧巷去?
顾珩眸色深深,长长的眼睫覆下,眼底闪过一丝愤怒,“我马上就到。”
“怎么了师父?”
此时,安桃已经把车停在了她家门口。
顾珩解开安全带,“没事,回家休息吧!”
“师父你不去我家吗?”
“我去你家干嘛?”
“那、那你让我把车开到这里...”
顾珩一笑,“送你回家啊!”
安桃有些着急,“可是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还以为你要在我家睡一晚。”
“已经喝了解酒药。”
说着顾珩下车,直到他绕过车头打开了驾驶室的门,安桃也没有打算下来。
“师父,你刚才接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顾珩将手臂搭在车门上,微微点头。
“那我送你去,你喝酒开车我不放心!”
“安桃!”
“我不管!要不我送你去办事,要不你送我进医院,你选择吧!”
这个倔强脾气,怎么跟某人那么像!
顾珩轻笑,关了车门,坐到副驾驶,“福禧巷,潭城菜馆。”
“是罗叔罗婶出什么事了吗?”
“是顾菀!”
她?
她是故意的!
故意装可怜让顾珩赶过去接她!
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当白莲花!
安桃心里别扭,故意开得很慢。
顾珩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沉声道:“靠边停车。”
安桃不解,“为什么呀师父?”
“你不情不愿的,还不如回家休息,把我放路边,我打车。”
安桃一脚刹车停在路中,“师父!我就是、我就是心疼你嘛,这么晚了还折腾你,她以为谁都像她那么闲不用工作的嘛!”
顾珩转头正视安桃,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暗夜中十分震慑人心,“安桃,永远不要挑战顾菀在我心中的位置。”
“你、你是什么意思?”安桃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顾珩目视前方,语气柔和下来,“她无父无母,我可怜她而已,你能做到和我共情最好,做不到我也不勉强。”
话落,顾珩要去开车门。
安桃抱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哭唧唧地道歉,“对不起师父,我就是一时心急才说出那样的话。她是你妹妹你关心是应该的,再说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接她回家,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顾珩关上车门,斜睨一眼她,“能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