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很高兴你今天晚上的夜巡能够按时回家。”阿尔弗雷德帮布鲁斯收拾好蝙蝠装，放到柜子中，转身端着小甜饼和牛奶走了过来。

“蝙蝠电脑的家长模式我还没有解开，希望老爷您能在三点之前躺在床上。还有提姆少爷，您也需要适当的休息，请不要什么都和蝙蝠侠学习，这一点他做不好一个父亲的榜样。”阿尔弗雷德将托盘放到布鲁斯的手边，带着慈祥的笑容看向提姆。

提姆缩了缩脖子，摘下脸上的面具，讨好般的对老管家笑笑：“好的阿福，我会早点儿睡的。”

“等等阿福，我带回来的那一箱交易物呢？”摘下冷冰冰的蝙蝠面罩，露出了哥谭首富那张虽然被汗水湿透，但依旧魅力非凡的脸，他此时眉头紧锁，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移动，蝙蝠电脑上闪过一条条信息，整个人的气质又阴郁了几分。

“就在禁闭室中，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越回想黑面具的手下们对这个箱子的态度越觉得不对劲儿。

就算是运送的小丑的笑气，他们都不会这么谨慎小心，就连检查都格外的轻，生怕惊吓到什么一样，如果不是那些嗯疯了，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里面的东西非常非常危险，危险到黑面具对它们垂涎欲滴，但又格外忌惮。

九头蛇一般在纽约附近活动，他们曾经试探性的往哥谭派出过人，想要一点点儿渗入各个势力中，将哥谭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是这座城市怪异的排他性狠狠砍断了九头蛇的触手，这让他们一度畏惧这座城市。

蝙蝠侠对自己城市的反派们说不上了解，但也并非完全不了解的，能让他们接受外来者，必须是对方带来了足够的利益，并且能够在后续的合作中活下来。

黑面具认为这箱东西足够让九头蛇驻扎？

蝙蝠侠微微眯眼，他沉声道：“阿福，将罗宾带出去。”

提姆本来正在脱制服，听到这句话后他猛地瞪大眼睛，大声拒绝：“不，布鲁斯你不能这么做，你需要我！”

“老爷，或许我和提姆少爷能够留下来陪你？”阿福也这么说，大蝙蝠只是皱着眉，再一次重复：“阿福，带他走，杰森也一起。”

杰森·陶德正躺在布鲁斯身边的病床上，被各种仪器检查着身体情况，本来布鲁斯想要将他放在边上的病床上的，但是杰森一直抓着布鲁斯的披风不撒手，无奈之下，布鲁斯只好选择将杰森的病床搬到蝙蝠电脑旁边。

老管家叹息一声，他总是无法忤逆布鲁斯的命令，他一手拉着提姆，一手推着病床：“既然如此，老爷，把您的披风卸下来吧，杰森少爷需要披风的安抚。”

布鲁斯咕哝了一句，手也不知道按到了蝙蝠装上的哪里，只听见咔嚓一声，黑色的披风瞬间滑落。

被阿尔弗雷德带出蝙蝠洞的提姆阴沉着脸，他泄愤般的对墙壁踢了两脚：“布鲁斯总是不信我，是我这个罗宾没有做好吗？”

阿尔弗雷德将杰森·陶德放回他原本的房间，虽然当时的杰森·陶德已经确认了死亡，但这个房间老管家依旧每天打扫着，怀着微不足道的希望等待着奇迹，蝙蝠侠总能创造奇迹，他的儿子们自然也能够创造奇迹。

躺在熟悉的床上，被安心的气息包裹着，杰森·陶德乖顺的闭上眼睛，意识沉沉睡去。

提姆和阿尔弗雷德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阿尔弗雷德这才轻声对提姆道：“提姆少爷，您的罗宾做的很棒，我相信蝙蝠侠也会这么认为，他只是不会说出来，他只是在担心您。用老爷的话说，就是蝙蝠侠不需要情感。”

“可是，他身为布鲁斯的时候却可以那么游刃有余，让所有人都为他倾倒。”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沉默？

“因为老爷认为他先是蝙蝠侠，再是布鲁斯。”老管家带着些许哀伤的眼神，透过铅层，透过钢板，看向下方的蝙蝠洞，看向他照顾着长大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