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多的看都看不过来,四个人忙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冯窟的户籍。
发现果然跟入伍时的信息一致,他的父母在他幼年时便去世了。
他入伍时已经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钲爷,我们会不会找错方向了,他在鞍景乡都没有亲人了,为什么还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偷银子?”
经过他们的调查,冯窟此人话不多,干活麻利。
进入军营之后被一个老兵带着,老兵在不久前的战役中去世。
他为此还伤心难过了好一阵。
“没有亲人……一个无父无母的幼童,他是如何长大成人的?”
虽然血缘上已经没了亲人,但不代表鞍景乡就没有他在乎的人了。
“你们看,他曾经改过名,原名冯二毛,是不是能证明他被其他人收养过?”
汤祁盯着名字,说出自己的猜想。
夏侯钲和另外两人觉得很有道理,那么问题来了。
“我们该如何得知他被谁收养过,或者收养过他的人还活着吗?”
这个问题确实不好查,尤其是他们不敢直接跟当地人接触。
生怕没有死在战场,而是死在了鼠疫上。
夏侯钲最后决定求助乡长。
“冯窟?好,我派人问问,大人啊,那你们说鼠疫应该怎么解决啊!”
乡长明显对解决鼠疫的热情高过找冯窟。
“把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染病了的集中治疗,没染病的或者好了的可以帮忙解决一些家庭的问题。”
“如果有人不愿意或者闹事,直接抓起来,抓几个刺头起威慑作用。”
抓刺头的任务交给他们这些外人最合适,反正他们以后都会离开,拉仇恨也没关系。
夏侯钲的坐镇让乱了很久的鞍景乡重新有了规矩。
虽然每天还是有不少人死于鼠疫,但老百姓们在伤心难过之余也都正常生活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夏侯钲身上出现了鼠疫症状。
“你不能有事,我现在就跟关卡处的人表明你的身份,送你出去医治。”
汤祁其实也感觉不太好,可是他更关心夏侯钲的身体。
他只是个小小的斥候,夏侯钲才是整个夏侯军的灵魂。
“不行,一旦我使用特权离开,刚刚恢复平静的鞍景乡又会重新乱起来。”
老百姓不会管他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夏侯军,他们只会关心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们不能出去。
“那就只能等死吗?”
汤祁现在根本就不想再追究那些丢失的银两了,夏侯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银两找回来又有什么用。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乡长走到床前,猝不及防的跪了下去。
“夏侯将军,是老朽害了你,我这就安排你偷偷离开,我知道一条可以离开鞍景乡的小路。”
“你……你怎么知道?”
汤祁吓了一跳,他们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因为是他设计了这一切,引我们前来,乡长,你和冯窟是什么关系?”
“果然是夏侯将军,老朽实在是没办法了,朝廷迟迟没有救援,鞍景乡被控制了起来,明显是想让我们自生自灭。”
“老朽费了一番功夫,偷偷开了一条小路,让人传了消息出去。”
“冯窟不是被什么人收养,而是跟老管家的儿子相熟,从小一起玩到大,他的名字是在入伍时重新取的,其他人只认识冯二毛却不知冯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