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的光线昏暗,一个小气窗也不给点灯,白芷听着声音熟悉应该是巴图,随后进来好几个人,眯着仔细看都是些什么人。
忽的腾空而起,白芷看清了来人,“乌勒吉,我自己能走,没事儿。”
乌勒吉气不打一处来,跑了这事儿账还没算呢,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第一句话来个这。
不理会白芷,径直抱回了自己住处,跟在后面的人瑟瑟发抖,拉着巴图询问,巴图没空他得去帮王爷说好话,留下一句那是未来王妃,追着两人就跟去了乌勒吉的住处。
突然见光,白芷本能的闭上眼睛,感慨良多还是自由好。
乌勒吉一直没说话,叫了大夫准备了水,白芷洗干净看大夫,就见乌勒吉一直盯着自己看。
“没事儿没事儿,不太疼。”
乌勒吉的气压极低,巴图自从出来牢房,看清楚了白芷脸,准备了一肚子撮合两人的话,一句话也没有了,从额头到下巴,整个右脸红肿不堪,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这会儿白芷已经忍着痛,洗下去了。
巴图都知道打人不打脸,况且是个女子,怎么也不能照脸上招呼吧,不是说了没动嘛,这是没动,完了他看王爷这脸色,很多年没见过了。
白芷这脸纯属误伤,小娘没什么力气,一按就倒还把抓她鲜卑士兵吓了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了。
白芷就安静的窝在床上,思考自己带来这些,什么时间说好,现在肯定不行,得等乌勒吉不生气,得在客观理智的情况下,自己胜算大。
乌勒吉出去了一趟,回来手里拿了个瓷瓶,说了见面以来第一句话两个字“过来。”
过去就过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求于他干啥都行。
过到什么程度,白芷掌握不好,距离乌勒吉一尺的距离停下,往后稍稍皱眉头了,懂了再近点。
乌勒吉懒得理会白芷这点小把戏,一把拉过来环住白芷,睫毛低垂让人看不清眼神儿。
“拓跋勿?”
“恩,是我。”
“嘶...”
“别动脸不要了?”
总感觉乌勒吉在骂人,白芷没有证据,药涂抹到右侧脸颊,轻微的灼痛过后,就是清凉,麻木了好几天的脸颊,终于得到舒缓,开始摸到自己一脸血,白芷估摸着自己应该是毁容了。
擦好药,乌勒吉放开了白芷。
“那个,我睡了?”
“睡吧。”
“你还有事儿?”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那一起睡?”
乌勒吉嗤笑一声儿,“行呀。”
躺到白芷身边,闭上了双眼。
“七王爷,您睡,我给你看着点,绝对不让人过来打扰您休息。”
白芷嘴上功夫厉害,真睡她不敢,也不是不行都想好了,乌勒吉要是要,她就献,但前提是谈过正事,鲜卑愿意出兵与文朝一起攻打匈奴。
乌勒吉用力一拉,把要逃跑的白芷,拉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猛然睁开双眼。
白芷被这审视的目光,看的极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