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程鹤砚和她说了,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叫林羡眠,是他老对头。
他十多年来一直在找当年他父亲程故安和她母亲张绯鸢车祸死亡的证据,林羡眠一直从中作梗,他手里那块纹麒玉砄是重要线索。上次去云南也是为了这块纹麒玉砄。
他现在还在找证据。
林羡眠既然都打电话给她了,那就是完全发现她的存在了,所以她的安全很重要。
他说要带她回南莞,这样更好保护她,她却说不要,她会保护好自己。
程鹤砚见她不想走,便也作罢,毕竟小姑娘学业在这,她不愿意走,那他就留人下来保护她。
他揽过她,抱着。
“实习,去我那里吧。”她下半年就该实习了。
算起来,他们认识,快要小一年了。
她就那么靠着他,他手替她揉揉眼角。
她满脑子还是林羡眠和她说的那些话,完全没听他说什么。
想到他说的,他被关在......
她眼泪又止不住吧嗒吧嗒的掉,她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对他好一点,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摸到她眼角又湿润起来了,耐着性子低着头柔着声音,“怎么了宝宝,怎么还哭,再哭我都要疯了。”
她就是忍不住,比她自己受这些还要难受。
“程鹤砚,你怎么离开那里的?”她沙哑着嗓子问,语调里全是心疼。
他早知道让她知道这些事会哭那么久,肯定把她藏得再好一点,不让别人发现她。
她没离开他,反而哭的那么难受。
他真是.......
“趁着那些人毒瘾发作,我逃走了,那时遇到了薄琛,他和他父亲是从船上被拐来的,他父亲被那些人杀了,他也趁机逃出来,我们结伴,经历六十九天,到了边境地带。”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那段最令人痛彻心扉的经历。
那六十九天,他们经历溺水,经历暴雪,经历枪伤,经历饥饿,经历人性。经历了这一生再不愿回想的时光。
他被囚禁三年。
他终于逃出来。
“薄琛也是?”她有些惊讶。他一股与生俱来的儒雅与温润,不像经历这些事的人。
“嗯。”
“阿鹤,你告诉我实话,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他看她。
“ 你告诉我,你这些年,有没有.......杀过人?”她几乎是颤着声音问出她最想问的这个问题,因为刚刚哭的原因,她眼红的厉害,小脸也肿了。
如果他犯错了,她会,等他。
他看着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口,小手捏的发白。现在她正一双眼凝着他。
他褶起眉头,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不愿回答。
但小姑娘紧紧盯着他,似乎一定要知道这个答案。
他深深叹气,无奈的垂下眼帘。
向橘月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然后顿在原地看着他。
他牵起她攥着他衣角的小手,浓重的嗓音沉着:“橘橘,我向你保证,回到中国后,我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虽然在生意场上会有打擦边球的时候,但从没超出法律的边界。”
他垂眼轻捏她手指间,然后接着沉重的说,“从前我不会,以后有了你,我更不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举着她的手,像在神圣的对她起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