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琛虽是震惊，但更多的，是其他。

他脑子里回想关于那个小姑娘的记忆。

薄琛：“挺活泼开朗的。”

程鹤砚听到这句话，不以为然敛敛眼皮，她看起来，确实活泼开朗。

那是外表。

“都可以。”

他没头没由的搭一句。

怎样都可以。

薄琛有些不解。蓦地又明白，无奈笑笑。

“说正事，阮朝裕那边什么情况？”程鹤砚问。

他才去两天，就听到阮朝裕有了动作，现在顺势拔了一个张韩，但更多看不见的隐患还在等着他。

“273发布当天，数据库受到了扰乱，好在楚垒及时发现了。”谈到正事，薄琛将手中书合上，放回原处。

“还有，新闻发布会那天，有个记者想闯进休息室去，被沈临川发现了，后面说是走错了。”

薄琛颇为讽刺的苦笑一下。

走错了？那么大的地方哪不走错，偏偏跑到他们休息室。怕是不是走错了，是故意去的吧！

程鹤砚冷笑一声，“心思挺多。也是为难他了，那么一把年纪，一天琢磨的倒是不少。”

听到这个评价，薄琛一笑。十分中肯。

“人家阮董送我们那么大一份礼，咱们也该投桃报李，还还人情了。”程鹤砚沉声说，桀冽的眸子运筹帷幄筹划着什么，俨然一道精光闪过，面上无温度的笑。

“将东边电子产品价降百分之十，股市提高三个百分点，合作的房产商，开盘时间延迟一个星期。”程鹤砚慵懒靠着椅背，嗓音淡淡，眸子狠戾，峻黑发丝洒落点点阴影，半遮住他眼里孤傲与不羁一世。

启璨集团以电子产品、股市、房产为名，整个大公司活招牌，他这一波下去，直接血亏！

怕是阮朝裕要气的吐血！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薄琛忙去操办起来。这种事，越快越好。

“还有，”他压着声说。

薄琛奇怪的回头看看他。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来，“把负责万露青松的人叫来。”

薄琛‘噗’一声，见到椅子上人脸色实在不太好，赶紧点着头忍着笑去找人来。

薄琛出门后，程鹤砚沉思一会儿。

阮朝裕怎么知道他不在南莞的？

还有，上次动了他内部信息的人，得好好算算账了。

阮诗年站在公司高楼，看着公司大门口被丢出去的张韩，拿着咖啡杯的纤长细手有些颤抖。

他这是在借张韩告诉她，他的态度吗。

连办公室，她都不配进？

她指甲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傍晚。

又是夜幕将至，南莞的繁华初上，灯光璀璨的城市处处通明，大城市的温度升起。

从桕辞集团高楼看下去，正是南莞着名的长街桥，江水滔滔倒映出城市的辉煌夜景，大厦冲上云霄，江水流入海底，这就是南莞。无数人死亡出生都梦着来的地方。

今晚桕辞集团举办了庆功宴，宴请了各商业名流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