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铭赶紧识趣的滚出去,关上门。
完了完了,这次完了.....
向橘月坐着没有说话,程鹤砚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骨骼分明的大手将她扔过去的抱枕放在沙发上,
“起来洗漱。”
他开口,嗓音沉沉。
“哦。”
然后她将那条毯子扯开蹦着两条腿跳下沙发啪啪的就跑到床边,程鹤砚面色一沉,才要说话,随着她‘啪’一声关上门眉心一跳。
里面传来刷牙的声音,他看着闭上的门沉重又沉默。
“穿鞋!”他低吼一句。
关上门的人连忙开门套一双毛鞋又继续关门洗漱。
真的是.......要教训一下才长记性。
向橘月洗漱好出来,程鹤砚已经换好一件灰霭大衣,里面是一身黑色西装, 沉稳肃漠,西装革履,身材高挺似青松般挺拔,浑身桀傲沉冽。
是熟悉的那个程鹤砚。
听到她出来,他惺忪抬眼看她一眼,嗓音磁哑,“穿好衣服,先带你吃早餐。”
向橘月偏头看看他,眼里期待:“吃什么?”
程鹤砚挑挑眼皮,“饿了?”
她不想承认。“问问。”
“穿衣服,门口等你。”说着他手拿起桌上那个古致盒子,大衣随他动作带起些风。
程鹤砚出去,将门带上。留下房间给她穿衣服。
其实她也根本不用换什么衣服,她昨晚就是穿着来的衣服睡的,就加个外套穿鞋子弄弄头发就好了。
但他还是把空间留给了她。
向橘月也不想他等着她,快速的去穿好衣服将自己收拾好。
她跟着他走出去,风格完全不搭。她就跟个学生跟在长辈后面一样。
两人去到酒店顶层的专门餐厅,肖铭远远就在门口等着,一进去向橘月就看满屋子的富丽堂皇,特别的是,餐桌边有一处小山流水,里面竟然突兀的养着一池素雅的睡莲。
这个地方是独立的,单独的私人餐厅般。
泛着晶莹剔透的白光餐桌上摆放着百合插花,向橘月不适应这样矜贵的摆制场所。
但她也不敢多言。混吃的人,能说什么。
许是环境不相称,她话少了许多。
程鹤砚灰霾大衣下的手肘握着那装白玉的盒子轻轻摩挲,凛锐的眉头微沉着,在想着什么事。
肖铭踱步上前到餐桌给他推开椅子,他俊拔身姿斯条斯理坐下去,灰霭的暗与净白的餐桌格式相映衬的醒目,白夜里的暗尘。
他正要挪开自己旁边的位置,就看到向橘月默默看一圈后找一个他对面的位置自己坐过去。自若的不行。
“坐这来。”她才拉开椅子程鹤砚沉哑声音就从对面命令道,
他大手挪开他旁边的椅子,手还搭在上面,示意她坐过去。
她看看,坚持自己:“我就坐这就行。”
又要过去,太远了。
懒劲头上来,她一屁股坐下去,在他对面,心里想着早餐什么时候上来。
肖铭看着不给他们程总一点面子的向橘月,不受控制的挑挑眼皮,显然不适应这种状况。
有人和他们程总对着干的状况。
“听话。”他声音扬了一个度,带着些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桀厉的眼凝着她开口。
她坐对面就感受到他眼里威逼利诱般的危险,极其不情愿的深吸一口气,没精气神的挪挪身子,怏着个嘴不情不愿的坐到他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