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办完许宴知就闲下来了。
翌日进宫时许宴知叫住许昌茗,“爹,我一会儿下了朝去太学府看看太子。”
许昌茗一脸古怪,“你看太子做什么?都察院很闲吗?”
许宴知耸耸肩漫不经心道:“总比听各家大人的八卦强吧?”
许昌茗笑她,“给你提供素材,让你上朝好参。”
“爹你此言……有理,但我属实听不进去了。”许宴知嬉皮笑脸,挥手跟她爹作别。
她往人群里钻,寻谢辞身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找我呢?”
许宴知“啧”一声,“你这厮今儿怎么来的比我还晚。”
谢辞撇撇嘴,“李忠明告假,我还照顾他一晚上呢?”
“怎么突然告假了?”
“昨儿夜里耍酒疯,死活不回他府上去,跟着我回府还半夜耍酒疯,只着里衣到处跑,受了风寒,还发了高热。”
“该,酒品差还爱喝。”
“我说也是。”
许宴知冷不丁斜他一眼,“合着这话没说你是吧?”
谢辞不认,“我寻思着我酒品还行啊。”
“那你还真会寻思。”
二人一路上没停过,进了殿沈玉林也凑过来,“今儿怎么没瞧见李忠明?”
“耍酒疯染了风寒。”
“那一会儿下了朝咱去看看他。”
许宴知摇摇头,“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去趟太学府。”
谢辞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李公公打断,三人只好各归各位。
在听完文武官员互相诋毁的争论后许宴知总算听见了重点。
“禀圣上,广陵一带命案频发,民怨极深。”
靳玄礼冷道:“广陵的官员是干什么吃的?有命案不会去查吗?广陵刺史是谁?”
“回圣上,广陵刺史是赵启安。”
“传令下去,若一月还未解决此事,他这个刺史也不必当了!”
许宴知低头抚平袖上褶皱,谢辞突然开口,“我发现你喉结真小,不像我。”
许宴知强忍踹他的冲动,压低声音“贱不贱呐你,你很闲吗?”
谢辞差点笑出声,“不闲不闲,大理寺忙着呢,许大人可别参我一本。”
“许爱卿。”
许宴知赶紧回神,“臣在。”
“你今日无人可参了?”
许宴知扯扯嘴角,我看圣上你也挺闲的,“禀圣上,近日各位大人都恪尽职守,不曾给臣参的机会。”
众人闻言竟都有些失落。
说白了不就是想听各家官员的八卦么?
许宴知嘴角抽了抽,你们闲不闲啊?
“罢了罢了,要是没有要紧事就退朝吧。”
“许爱卿留下。”
承天殿内,靳玄礼有些愠怒,“广陵刺史请罪的折子里夹的密信,私铸铜钱。”
许宴知一愣,正色道,“圣上今日才得知广陵命案频发的事他这请罪的折子就到了?这位刺史大人还真是未卜先知。圣上是怀疑广陵命案与私铸铜钱有关?”
“朕也说不准。”
“圣上的意思是想让我去查吗?”
“朕确有此意,你正好为监察御史,既广陵命案频发,你就以监察广陵刺史的名义去一趟广陵,暗中查查这私铸铜钱的事。”
“那我去便是,只是……”
“说吧,有何要求。”
“张戬和付白,我要带他二人一同去。”
靳玄礼笑盈盈,“准了。”
许宴知出了承天殿,往太学府走。
她悠哉悠哉走着,心中想的是广陵的事,广陵还算富足,有不少商贾定居,却又命案频发,看来这广陵的水很深。
“许大人,许大人!”
身后传来喊声让许宴知回神,她转过身去,发现是静敏公主。靳玄嘉禾朝她小跑而来,许宴知见她裙摆太长劝她慢些。
靳玄嘉禾跑至许宴知面前停下,娇声喘息着,“许大人想什么这么入迷,本宫追了你许久。”
“公主是有何吩咐吗?”
“本宫,还是想学习射箭,请许大人赐教。”
许宴知下意识拒绝,“宫中有专门教皇子公主们习箭的,臣恐怕难堪大任。”
靳玄嘉禾撅着小嘴,双眸水波一荡,紧紧绞着衣袖,似要落下泪来,“许大人,你就教教本宫吧。”
许宴知心头一颤,这哪是求她,分明是要她命,她最怕的就是女子在她面前哭了。许宴知无奈,“臣是外臣,不可时常进宫教授。”
靳玄嘉禾眸光一亮,展颜一笑,“许大人不必担心,我同母后请示过,你下了朝后可以在太学府教我射箭。”
请示过太后,那此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就算是靳玄礼也只能顺着太后。
“既如此,臣答应便是。”
“走吧,许大人不是正要去太学府吗?本宫同你一起去,教学就从今日开始吧。”
靳玄嘉禾一路跟着许宴知去太学府,许昌茗见到静敏公主时怔了怔,又望向许宴知,想问她静敏公主为何同她一路过来。
靳玄政含笑过来张开手臂,许宴知看了一眼周围的宫人还是弯下腰将他抱起,轻言,“殿下,这可是不合规矩的。”
“这些宫人不会乱说的,不然孤会罚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