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轩见大哥嘴里不停的捣鼓就问,“大哥,你怎么了?”
白泽宇指指葡萄,又指指嘴,白泽轩见了,也拿起一颗放到嘴里。啊,啊,白泽轩轻声呼叫,太凉了。看着大哥,终于明白大哥在做什么了。他也捣鼓着嘴里的葡萄,牙都快木了。
姜歌终于把葡萄吃下去了,看见对面有俩个也在嘴里捣鼓着,立马就笑了,不是她一个啊!
周珺看着对面的姜歌,笑的那么开心,自己也开心的跟着笑起来。
姜歌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啊,啊,我的牙!”姜歌捂着嘴,她的牙咬不动点心了。
宫羽一见,忙过来看,姜歌捂着嘴呜呜的说,“我的牙咬不动点心了!”
宫羽看了看那点心解释道,“那点心里估计有猪油,天冷,凝固了,可能有些硬!”
姜歌一听,拿起点心往地上一扔,渣都不带掉的,这是硬吗?这是非常硬!
一直注视姜歌的周珺看到这一幕,特别是姜歌拿点心往地上扔时那震惊的小表情,可把周珺笑坏了。这宫宴的饭能吃吗?根本就吃不了。也就皇上皇后还有皇子公主那还可以,别人的都是摆设。
姜歌无语了,问宫羽,“那这葡萄呢?”
宫羽说,“那是放在冰窖里一直冻着,宫宴时直接拿出来的。”
姜歌无语了,这啥子宴会啊!啥都不能吃,真还不如在家吃饭呢,至少热乎。
这大殿也冷,今天有些阴天,为了光线好,门窗都大开着,那冷风嗖嗖的往里吹,姜歌刚又吃了一个冰冻的葡萄,就觉得有点冷。
姜歌缩着脖子蜷着,冷的都有点哆嗦了,这可不行,她得活动活动。正好,宫女跳完舞退下,姜歌站了起来,大声对着皇上说,“父皇,玲珑给您跳一段剑舞!”姜歌边说边走了出来。
皇上一听很高兴,就让来福拿来一把小剑,姜歌就在大殿给皇上练了一套剑术。一套练完,不行,还是有点冷,姜歌又练了一遍。活动开了,不冷了,姜歌才收了式,对着皇上说,“父皇,玲珑献丑了!”
大臣见姜歌收了式,纷纷喊起叫好声!
皇上很满意,对着姜歌说,“舞的不错,赏!”
“谢父皇!”姜歌回到座位坐下,对宫羽说,“现在终于不冷了。”
宫羽实在忍不住了,就把头低下去,笑了起来。他还纳闷呢,怎么公主练了两遍,原来是冷的热身去了。
周珺见姜歌坐了回去,不再像之前缩着,又见她的侍从低头,那肩膀一抖一抖的,就明白了。刚才他还纳闷,怎么同样的招式舞了两遍,敢情是冷的热身去了。
周珺忍不住用手扶着额头,笑了起来。真是太调皮可爱了!
有了姜歌的打头,一些世家贵女纷纷献技,坐在大殿中央,背后就是大门,一曲下来被吹了个透心凉。然后哆嗦着回了座位。
那献舞的更惨,穿着舞衣,薄纱轻舞,那冷风一吹,是好看,但也冻的够呛,回到座位就赶紧披上大氅,冷的直打哆嗦。
姜歌看的热闹,不停的叫好!满场数她最欢,不欢不行啊,坐着不动实在是太冷了!
终于宫宴散了,姜歌和一众大臣向皇上皇后告辞,赶紧的和宫羽出宫回家。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郑婆子和王婆子把热饭热菜端上来,招呼宫羽师傅一块吃。
吃到第一口热菜,姜歌感慨,“真是人间美味啊!”
宫羽就低着头,拿着碗偷笑。他跟在姜歌身边,知道姜歌今天的举动,实在是太好笑了。
姜歌给父亲母亲还有弟弟讲今天的过程,说,“父亲,你没去,那是对了。今天贼冷,我今天没坐在皇上身边,离皇上有点距离。那饭菜上来,都是凉的,那肉菜,这么厚的油。”姜歌比划着对姜父说,“这能吃吗?那肯定不行啊,我就拿了一个葡萄吃。”姜歌对着姜母说,“母亲,这个时节有葡萄,那是多么新奇的一件事,别说现在了,就是秋天的时候也吃不着啊!”
弟弟姜梓豪问,“姐姐,葡萄好吃吗?”
姜歌就说,“你想吃?”
姜梓豪点头,“想吃!”
姜歌说,“等着!”然后姜歌就走了出去,没一会儿,拿着一小块冰溜子回来,塞进姜梓豪的嘴里,还说,“吃吧!那葡萄就是这个味!”
宫羽见状,实在忍不住了,放下碗筷笑了起来。
姜母见姜歌给弟弟嘴里塞冰块,一边让姜梓豪赶紧吐了,一边对姜歌说,“你没有葡萄也不能拿冰块糊弄你弟弟啊!”
“我哪有?那葡萄真的就是这个味。我嘴小,那葡萄还大,我放到嘴里,把我冰的啊,又不能吐,只能在嘴里捣鼓,老惨了。”
姜母觉得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的。
宫羽解释说,“那葡萄一直放在冰窖里冻着,拿出来就是为了好看,所以吃起来感觉和吃冰块差不多。”
还不等姜母回神,姜歌又说,“我觉得这水果吃不得,吃块点心总行了吧,娘,你是不知道,我刚吃完冰就去咬那点心,差点没把我的牙咯下来,那个硬啊,我往地上一扔,渣都不带掉的。”姜歌说完,夹了几口菜吃。
姜母转头问姜父,“相公,歌儿说的是真的?”
姜父叹气,“真,不能再真了。我官职小,每次去都在末尾,那门还大开着,冷风嗖嗖的,能把人吹傻了,在村里开会都没这么遭罪。”
宫羽听了,一口饭直接喷了,姜学士也太逗了。
好在姜家农人出身,不计较宫羽的失礼,姜母让宫羽赶紧喝口水,压一压。郑婆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听姜歌继续说。
“我爹说的没错,今天是门窗大开,我吃了那葡萄冰块,冷的直哆嗦,就想活动活动,可这是宫宴,能随便走动吗?正好,宫女跳舞结束了,我直接对皇上说,我要献舞!”
“你献舞,你不会跳舞啊!”姜母说,
“我给皇上耍了一套剑法,一遍下来还是冷,我就又耍了一遍,身上暖和了我就下来了。”
姜歌说完,姜父听了嘴角直抽抽。
姜歌又说,“我表演完,也有世家贵女表演,有个弹琵琶的小姑娘,穿的是一套粉裙,外面罩了一层薄纱,很是好看。坐在大殿中央的凳子上弹琵琶,那风嗖嗖的吹,小姑娘弹完,冻的直哆嗦,抱着琵琶离开时,腿都打着颤,估计被吹透了!”
姜母听完,眼都直了,姜歌看母亲都听呆了,就更来劲了,对着姜母说,“还有一个跳舞的,穿着舞衣,那种薄纱的,身姿曼妙,那冷风一吹,舞衣飘飘,宛如仙子落凡尘,就是没适应人间,被冻的够呛,退场的时候差点栽倒。”
姜母拍了一下姜歌,“快吃吧,菜都凉了!”
姜歌一听,抓紧吃饭,也不说话了。
姜母看向姜父说,“难怪你不愿意去,这么遭罪呢?真是辛苦相公了!”
姜父感慨,“要不是我种了多年的地,身体底子打的好,一般人都抗不住。”
姜歌一下就把饭给喷了,姜母对着姜父说,“你也别说了,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