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回来啦。”
“回来了,可是等久了。”
她轻轻的摇摇头。“可有纸墨吗?”
“有,你要这些做甚?”
“留一封信,让萧将军呈上去,免得被有心之人做文章,说萧将军与别国密谋,有我的书信,再有人生事,柳伯伯也不会相信了。”
“柳伯伯?可是凛昌国君?”
“是啊,我曾听母后说过他姓柳。”
“原来如此,我为你磨墨。”
“那就辛苦世子啦。”
宋清瑶吐吐舌头,对着谢景和笑着说。
第二日清晨
“当真不再多留些时日了?”
“不留了,待日后空闲之时,我再带着瑶瑶回来拜访你。”
宋清瑶拿出昨夜写好的书信递给萧逸。
“萧将军,自国界线上无端收留邻国之人,或许会引来诸多麻烦,这封信上写明了我二人的身份,你将此信呈于国君,便会省去这诸多麻烦了。”
“原来景和的纸墨果然是为宋姑娘去找的?我们景和真的很听娘子的话呀。”
萧逸打趣着接过那封信,趁谢景和还没反应过来又赶紧补充。
“宋姑娘有心了。”
谢景和一看萧逸总是和宋清瑶说话,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侧。
“好了,瑶瑶,我们快些赶路吧。”
“你瞧瞧,你瞧瞧,我不过是与宋姑娘说了两句话,怎得此般小气?”
“实在是路途遥远,何来小气一说?”
谢景和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醋意,宋清瑶也在一边看着他俩偷偷笑。
“行行行,是我多想了,你谢景和最是大方坦率。”
“那是自然。”
“好了好了,日后有时间你二人再叙旧吧,萧将军,我们告辞了。”
“路上小心。”
路上马车内
“你为何会认识凛昌的将军?”
“我小时候被放到边关军营里,萧逸也随父镇守在边关,那日我外出打猎正好碰到了偷跑出来的萧逸,那日之后便时常联系,随即也就成了知己。”
“原来是如此。”
“他有一心悦的女子,是一将军之女,叫郑辞,自小长在军营里,与萧逸青梅竹马,只是三年前逝世了。”
“逝世?是生病了吗?”宋清瑶惊讶的问道。
谢景和停了停说道:“是自尽。”
“自…自尽?”
“听说是凛昌的一位郡主钟情于萧逸,央求长辈做主,郑辞在他成亲之日服毒自尽了,他在拜天地之时听说了这件事情,连忙赶去郑府,被郑家赶了出去,连郑辞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他既心悦于郑姑娘,又为何答应与那郡主成亲?”
“郡主一家以郑辞的性命相要挟。”
“可他负了她也依旧没能保住她的性命。”
“是啊,郑辞发丧后,萧逸便请奏国君说他愿此生驻守边关,永不成家。”
“郑姑娘为将军府嫡女,若无过错,别说郡主,便是公主也不能将她如何。说到底还是萧将军意志不坚,否则也不会被她人所左右。现如今斯人已逝,再过追悔,亦是无济于事了吧。”
谢景和没有接话茬,只是有心事一般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