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道:“孩子发热是因受惊吓过度,再加之哭得太久,寒气侵入脾腑而至,高热退去已无大碍,回家再好生照料着,不出几日便可痊愈。”
祖孙三人听老大夫这般说,心里总算踏实下来。
“老夫再开几副药,你们带回去小火熬药,按时服用几日便好。”
“至于身上的伤,老夫再开些药膏涂抹涂抹。”
安月连忙站起身,行礼谢道:“感谢大夫!”
安月去交了看诊的钱,花了三两银子。
祖孙三人再次谢过老大夫,随后舅舅便背起安年,安月提着油灯,几人又往回家方向走。
时辰已近亥时,寒冷的冬日里,此时早已夜阑人静。
回到家,外祖母还未睡下,正在油灯下给安年安月缝做皮袄子。
外祖母看到几人回来了,连忙下手里的针线活,激动的站起身来。
“你们可算回来了,大夫怎么说?可有伤到?”
外祖母抱过安年,对着他们问道。
“外祖母,大夫说已无大碍,多观察是否再发热,他给开了几副药,让我们小火慢熬,按时给安年服用,几日便可痊愈。”
“身上的伤,大夫也开了涂抹的药膏。”
“好好好……那就好!”外祖母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伸手摸了摸安年的额头,确定没再发热,说道:“年年,肚肚饿了吗?”
安年点点头。
于是,外祖母郑氏将安年交到外祖父手里,她起身去伙房端饭菜。
祖孙几人已是又累又饿又困,他们紧忙着吃了饭,又洗洗脚。
洗脚时,安月说道:“外祖父、舅舅,你们抓紧先去休息,明日我们还要早起送鱼去酒楼。”
舅舅道:“月月,明日由我和你外祖父去就行,你留在家中好好照顾年年吧!”
安月看着床上躺着的安年,她这一整晚要照顾安年,明日肯定起不来。
若是她去镇上后,安年再发热,她又不在安年身边,安年要是哭闹起来,外祖母也哄不好。
“那行吧!”
随后,几人便上床睡觉。
后半夜,安年哭了几次,每次一睡着,像是被恶梦惊醒一样,哭闹着喊娘亲。
有时睡着后一翻身,他身上的伤一疼,他也会疼得哭。
安月只好将安年搂在怀里,安年这才安稳睡着。
安月迷迷糊糊睡醒一觉,摸了摸安年脖子,发现他出了一身汗,衣裳都已浸透。
安月小心翼翼的爬下床,生怕一不小心便吵醒外祖父祖母,她轻手轻脚从柜子里拿来一件贴身衣裳,给安年换好。
又搂着安年继续睡,睡梦中隐约听见外祖父与舅舅二人搬水桶的声音,直至他们一前一后赶着牛车往镇上,安月才踏实睡着。
一觉醒来不知是何时,天已大亮。
安月起床后,准备去伙房给安年熬药,刚下床走出屋子,发现外祖母在屋檐下坐着给她们缝皮袄子。
外祖母看到安月起来,笑着问道:“月月醒啦?”
安月打了个哈欠,揉着眼道:“嗯嗯……外祖母,是何时辰了?”
“已是辰时,照顾了一晚上年年,想来现在很是困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