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阳光璀璨。映在波光涟漪的河面上,披上青翠欲滴的山坡上,洒在他泛黄的脸上。
一连几天,他蹲在河滩上,凝视着清沏的河水,累了,抬头遥望河对岸那一簇簇山峦,久久凝视着。
朝阳升起,太阳当空,夕阳西下,他毫无感知,一直痴痴坐这儿想。
一天,他看累了,确实看累了,顺势躺在河滩上,松软湿润的沙土,如一张睡姿舒心的床,沐浴凉爽的晓风。他睡着了,不一会儿,他便进入了一个充满恐怖,结局又甜蜜的梦境:
他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陌生地方,他环顾四周,前面是一条碧波荡漾的河,河对岸是突兀的青山,头顶上皎洁迷人的月夜能讲各种语言。
他浮水过河,爬到山里,钻进了一条峡谷。幽静的山谷,万籁俱寂,云雾飘渺。他沿山谷往深处走,前面是一座悬崖,他一个箭步灵巧地跳上去,刹时,脚下一滑,踩空了,身子悬在半空里了,悠悠打转转。
他害怕极了,大声喊:“救命啊!”
幽静的山谷里,风声,野猪发出的磨牙声。
绝望中,他听见脚下发出一串奇怪的“嗽嗽”声,他惊恐地朝脚下瞧,幽深的谷底,闪着一双灯泡般的眼晴,耀的他睁不开眼,一个模糊的弯曲的身子在瑟瑟地抖动着。他惊恐万状,想跑,可是,他悬在空中,脚踏不到任何东西。一松手,就会掉到山崖下边粉身碎骨。
万般无奈,他的身子只能随风飘动。此时此刻,他恐怖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只觉的让风吹掉的那顶庶阳帽庶盖的地亏,“嗖嗖”冒冷汗。
“救命啊!”他大声呼喊,心里万分焦急。
“哎呀!”这时候,如果来一个人多好啊!最好来一个捕蛇高手。不!不!来一个猎人也行。
他眼前立刻晃动着一个满脸黑胡茬的猎人,怀里抱一杆长管猎枪,枪口堵着塞子,月光下,枪塞泛白,好像用纸制作的临时枪塞。枪筒里装满了火药,火药后边是底火,只要猎人手指扳动扳机,幽静的山谷里会发出一道耀眼的光,接着“砰”一声响,地动山摇后,那条蛇就死了。
想到这儿,他笑了。他觉的自己不是幻想,是真的,一切全是真的。
可此刻,他低头往下看,一双灯泡般的眼睛还是恶狠狠盯他,嘴里吐出来的鲜红的信子依稀可见,太吓人了。
苍天啊!苍天!谁能救救我!你为啥不怜悯我?太恐怖了,幽深的山谷只我自己啊!我可怜啊!无助啊!
恐怖,哀怜,冷漠令他伤心到了极点。
他绝望中想:剩下的唯一的路——死一!
想到这儿,他感到一种即将临头的可怕——死亡。
幽深的山谷成了自己的墓葬。
他正沉浸在无限悲伤之际,灯泡陡然熄灭了,刚才还漆黑的幽谷,一较红日悠悠悬在头顶上。
一位白发老者伸出双臂把他接下悬崖。落地的一刹间,他感觉双脚被磐石般吸引了。
他想问白发老者:何故?
却不见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