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菊抹抹眼泪,指心口窝:“这儿。”
六子犯难了,他知道村长指心脏地方,头痛感冒还行,他看不了心脏病。赶紧说:“去!去县医院看吧!”
大菊抬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哗啦啦”往下淌。
“你能治,能治!”
“我?”
“是你!”
“我不能!”
“能!”
“能治啥?”
“生儿子!”
六子这才醒悟,村长是三代单传独苗,村长不想他这代断根,很想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可惜,年年盼,月月想,盼来盼去生了六个女儿。他把怨恨洒到大菊身上,有事没事对大菊非打即骂,今晚,村长喝二两酒,趁酒性说:“再生不出儿子,活埋你!”
大菊无奈,想来想去,一脸苦恼来找六子。
“好说,要儿子不难!”六子看着药柜上写的那几个字:换胎药,又听听沉寂漆黑的窗外,灵机一动:“大菊,深更半夜,你找我,村长可知?”
六子关上门,瞧着一脸愁苦的大菊,眼睛眯成一条线|:“咋!村长要出门啦?”
“嗯”,大菊点点头。
“啥时出门?”
“明早。”
大菊瞧着药厨里的换胎药,一手扶柜台上,一把抓起六子递给的换胎药,急急忙忙走出六子家,黑乎邋遢的街上,深一脚浅一脚回家走了。
大菊回到家里。村长给她连夜煎好药汤,趁药汤热乎乎的时候,当着村长的面,端起黑乎乎的瓷碗,一仰脖子灌进了肚子里。
两人滚打温存一整夜,直到天明村长走出村子,村长脸上还绽放花一样艳丽的笑。
村长县城开会一去就是半月二十天。
天又黑了,黑黝黝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大菊安顿孩子们睡了,刚长长吐一口气,刚吹灭窗台上那盏煤油灯,只听门轴“执拗”一声,一个人从后面将她搂住。大菊的血液一下子流到了脑袋上,借着窗外月光见是六子。大菊死命的扭着,却不敢放出声息。
“别争,不然,你生不出儿子来!”
大菊嗓子眼里都要伸出手来,更加死命的撕咬。
“我喝换胎药啦!能生儿子!”
“嘿嘿,我说你生不出来就生不出来!”
“胡说,你胡说!”
“嗯!告诉你,给你的换胎药是假的,让你一辈子生不出儿子来!”
大菊的脸一下变的煞白......。
夜很静,室外没风,只能听见床上六子和大菊“呼呼”喘息声。
过几天,村长回来了。
夜里,村长热切的去扯大菊,大菊却愣愣坐床沿上,失神一般,痴痴地望着窗外悬挂空中的那一轮明月。
“哈哈!”村长大笑,一把抓过大菊喝药的黑瓷碗,“是你,给我圆了儿子梦,待生下儿子,我可要给六子烧香磕头啦!......。”
果然,十月怀胎,大菊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六子说:“咋样?换胎药灵验吧!不信,你们问村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