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闷心里很久了,今天,我决定用文字把它写出来。
那是一个风和天蓝的傍黑天!
我吃过晚饭,打算出门遛弯,这是我多年养成的健身习惯。
突然听见门外自行车清脆的铃声响,隔窗望去,是朋友串门来了。
古语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我们是很长时间不见的朋友了,我的心情随之兴奋起来。
朋友踏进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他让酒精烧的已经面红耳赤了。
我有些茫然,我的这位朋友平素不喝酒不抽烟,今儿为啥喝成这样?
朋友一屁股坐沙发上,端起茶杯“咕噜”灌进肚里,机关炮一样开了腔:“妈的!分手就分手,不分手还不要了老子的命!”
我和这位朋友是一块儿来这座城市的,来的那年,他很幸运的分配到市物资局下属一家企业。我到了学校当了教书匠。
由于朋友嘴皮子特别溜,为人处世圆滑,又喜欢干面子事,很快被局长大人看上选为姑爷。
有了局长大人这座靠山,仅用了两年时间,从技术员,科长,一跃爬升到厂长宝座。
厂长可是有权有势力的人物,谁不对他高看一眼。对于我这个教书匠来说,与他见面真有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他自己也自为清高,见我们都是昂着头,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话都是官场上的客套话。
正因为如此,那几年,除了无法规避的春节拜年外,平时我们几乎没任何来往。
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有哲理。九十年代,朋友的企业不知道啥原因突然破产了,他随之加入了打工族队伍。
朋友脸涨的像猪肝,又摇头,又跺脚,猴子吃蒜一样,三番五次后,终于开口,:“求你给我儿子说个对象吧!”
我愕然,说:“你到集上买菜,看不顺眼,再买一颗,你儿子的女朋友可处了两年了!条件也蛮好!”
“好个屁!到家啥也不会干!”
“这不是大毛病,时间长了慢慢就会!”
朋友愤怒的说:“时间——一年?两年?还是十年?我看她一辈子学不会!”
我说:“别急嘛!任何人都有一个适应期,结婚后就好了。”
朋友听了,一拍大腿,满嘴喷着唾沫星子,生气的说:“适应屁,我儿子早就把她蹬了!”说着,朋友从兜里掏出一沓钱说:“这是女孩几年花我的钱,还好都退了回来了!”
我叹气,说:“唉!都恋爱两年了,真不应该!对了,你儿子愿意分手吗?”
朋友抬起酒精烧红的眼睛,说:“儿子听我的!”
我沉默,婚姻这问题,很奇妙,大家说好的,结果不一定好,大家说不好的,反而日子过的稳稳当当。拼凑的婚姻对双方来说:“是痛苦。
看看朋友满腹忧愁的样子:“唉!”我叹气。
过一会儿,朋友又悲悲戚戚的说:“儿子和女朋友刚分手,情绪十分低落,这几天耷拉着脸,我怕弄出事来!”
我说:“不行的话,来个破镜重圆?”
朋友抬头坚定的说:“不可能的事!”
我说:“离婚还有复婚的,何况还没有结婚,现在年轻人二天晴,三天雨,难猜透他们的心理。”
朋友说:“实话告诉你吧!女孩又找了,正张罗结婚呢!我今天来,知道你认识人多,求你给我儿子牵个线,只要条件适中就行,我不要求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