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表面上，母亲和皇兄各种不对付，但在暗地里，却一直帮助着皇兄，包括这几次帮你，也不只是有我的因素，母亲不想皇兄在这些方面走向歧途。”

元常的嗓音有些低落，甚至有些自嘲的意味，和他平常表现在外人面前的谦谦君子形象大相径庭。

陈真真却面色诡异，她复杂地扫了一眼神情似乎有些低落的元常，道：“你知道此事，是我和你一起进宫那天吗？”

元常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惊奇。

“郡主是怎么知道我是在那天知晓此事？”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陈真真，继续道：“那日，我手下刚查到母亲的势力在暗中帮助皇兄，甚至，其中有些许打压我的行为，当时，我心绪很复杂，我知道母亲的个性，所以也没有恨母亲的心思，只是想着，母亲这么做必定有着她的缘由，于是便进宫试探，哪知母亲叹气过后直接告知我这件事。”

说完后，元常的眼睛一直逮着陈真真的眸子不放，陈真真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先觉得有些尴尬，垂下眼帘，轻声道：“那日，只是我进宫见完皇上后，无意间见着你醉醺醺的模样，结合这件事，想来，便是你那天知晓的了。”

元常盯了陈真真一会儿，嘴角弯起一丝弧度，陈真真的话虽然破绽百出，可他也不想深究那天她进宫的缘由，反倒是她，既然还能在这时候说出九真一假，说明她心里还是在意他的。

不然啊，以她的个性，怕是甩都不会甩他一下。

如此，他便满足了。

就算直觉这件事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是他和她的转折点又如何？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便尊重她的选择。

“原来是这样啊……”

或许是元常这声拖得有些阴阳怪气，让陈真真脑海浮现出几段不和谐的画面。

陈真真烦躁地甩了甩头，“罢了，此事日后再说，既然皇帝要你回京城，那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