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女孩儿当了什么。”
来人到也利落:“我买了。”
徐掌柜看清后,笑道:“原是姑娘啊。”又有些为难,“可是那物件儿等卖出也有个期限,要不您……过几日再来?”
“她不会回来赎了。”
来人坚定道:“卖给我。”
徐掌柜没办法,只得把那刚收起来的荷包再递出去:“罢了,反正你们都是程家的人,等那人再来赎,便去找你要吧。”
沈鹿悠哉的靠墙走在回府的路上,手里那一包沉甸甸的散碎银子抛上又抛下,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再一个高抛
谁知半路头上杀出一根木拐杖,给那包银子给轻松截走了。
“哎?”
沈鹿一愣,随即看向右边的高耸墙头,旋即了然笑道:“就知道是您来找我了。”重新把手抬出来,“快把银子还给我。”
话音
音刚路,那东西果然又落回了掌心,银子却少了一半还多,墙头上的那人露出些身子来,裹着黑袍,操着一口浓重的海康口音。
“那个姓段的贵妃和东宫那位一来,锡平这边的宵禁严了太多,那姓沈的捕头也疯了似的巡查,师父最近要去武山那边躲一躲风声。”
伸出那褐木拐杖点了点沈鹿的头顶,那人又往出探了些身子:“我说你个臭丫头,竟敢背着师父卖身进奴隶所,还跑到程家,巴巴的给那根病秧子当牛做马,要不是师父那个什么,昨天去花楼……不小心扭伤了大胯,非得下来踢你个十八路谭腿。”
沈鹿咯咯一笑:“看来前些日子的烤羊腰实在没白吃。”
那人也笑了:“我说你啊,在他们程家的国公府混了小半年了,还没玩够?要不然这次和师父一起去武山吧,也稳妥些。”
沈鹿握了握手里的银子包,又想了想程岚,摇头道:“我还没玩够呢,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多的吓人,成天端着摆着的,你背后念叨我两句,我背后嘀咕你两句的,可有意思了,师父您就放心吧,等我腻了自然就会去武山找您的。”
“无妨。”
那人顺手扔给她一物,沈鹿接过打开一看,原是一张被撕下来的告示,正是她嘴里刚才说的那个海捕文书,已经有些泛黄旧了。
沈鹿识字不多,也看不清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罗列的罪行,只看到上面自己和师父的画像,撇嘴道:“什么啊,师父这画的倒像,我这个怎么像个男孩子一样,简直是太丑了。”叹了口气,“师父,我当时就说,不要去偷葛使君府里的那枚青玉猪雕,那是皇上赐给十四州每个刺史的要物,咱们偷了也倒卖不出去,还被葛使君追打到底,瞧瞧瞧瞧,这海捕文书就差这梁城还没贴了。”
“别挑三拣四了,不像还不好吗,你瞧师父这个,描摹出为师的八九分英俊,给为师添了多少麻烦。”
那人恬不知耻的说道:“这国公府大得很,你一个小芝麻粒儿藏在里面到也比和我东奔西跑安全,罢了,你快回去吧,师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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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头顶一阵劲风袭过,自称沈鹿师父的那人已经消失了,她四处又瞧了瞧,这才谨慎的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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