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真的要成萧郎了?
程姝抬头看了一眼怒气未消的谭白,心里不知什么感觉,但转念一面对程云夺,她又立刻妥协,低低道:“我必须去。”
谭白听到这四个字,有如晴天霹雳,他清楚程姝为何如此,情急之下抄过她的手,说道:“他对你那么严厉苛刻,你还要为了他去勾搭太子?”咬牙含恨,“我带你走!咱们两个离开锡平!”
程姝无可奈何的甩开他的手:“谭明玉,你疯了,就算我爹他再如何如何待我,他终究是我爹,再者说了,就算不献身太子,你和我这辈子也是难上加难。”
说罢,程姝再不等谭白开口,提裙绕开他走了。
谭白徒留在原地,眼角的血丝根根汇聚,攥拳手背的青筋也根根分明的鼓起,直到身后忽然有人唤道::“明玉。”
谭白转过身,面色又变的柔和而淡然:“爹。”
谭丕负手:“我找了你半天,怎么跑这儿来了?”
谭白走过去与他并行,淡笑道:“儿子不常入国公府,一时好奇便过去看了几眼,爹您莫怪。”
谭丕斜睨着他,复又目视前方:“罢了,没被人看到就好,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要守好职责,不能有僭越本分之心,这人啊,生下来就注定了三六九等,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谭白眸光深邃:“儿子知道。”
…
时辰很快步入傍晚,因着明日段贵妃要来,华府和国公府都忙得不可开交,遂夜食是在自己房里用的。
程岐吃了口热乎乎的胡饼,瞧着食案上的各色菜肴,举着筷子正在斟酌,忽听有脚步声从楼梯口急促的响起,然后是青黛气喘吁吁的惊声唏嘘:“姑娘姑娘,出大事了!可是不得了了!”
程岐瞪眼,赶紧往嘴里大口大口的塞着胡饼,看的跑过来的青黛一头雾水,然后这才无语的解释道:“和咱们汀兰水榭没关系,姑娘放心吃吧,不会突然撤案的。”
程岐闻言,两腮鼓囊囊的眨了眨眼,这才拿过旁边的清水往下顺了顺那饼,哑声道:“那你火烧屁股似的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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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忙道:“细辛方才告诉奴的,说东府那边的白老夫人,今天晚上就要把棠姑娘送去樊家老爷的琉璃花房。”
程岐喝鱼汤的动作一顿,含糊道:“今晚?这么快?”
青黛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听说是准备把棠姑娘直接从角门用小轿送出去。”哭丧着脸,“棠姑娘这可怜劲儿的,嫁去樊家不说,连个填房都没捞着,只是送去那琉璃花房,给樊家老爷当个玩物了。”
程岐听完这些,脸上的神色逐渐认真起来,眼珠轻转:“青黛,你听细辛说的,那细辛又是听谁说的?”
青黛脱口而出:“南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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