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桑儿进了慎刑司,富察贵人得了一个白毓,千恩万谢地从景仁宫出来了。
她走后,皇后起身进了内室,靠坐在软榻上,对一旁的剪秋吩咐道:“你等下去给昭贵人送和田玉如意,记得叫上安答应一声,就说本宫想找她说说话。”
剪秋应下:“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定会做的隐蔽些,不会叫富察贵人和昭贵人察觉出什么的。”
“你倒也不必多隐蔽,”皇后撑着额头,胳膊放在榻上的小几上,“富察贵人和昭贵人那个蠢样子,见你叫安答应,也只会以为本宫是想交代她这两日不要招惹她们罢了。”
剪秋笑了:“娘娘说得是,奴婢瞧着,这富察贵人有了身孕,可是得意得很呢。”
“她当然得意,”皇后看着小几上花瓶里插着的花,伸手掐断一枝,“满军镶黄旗的出身,就已经够她得意的了,如今又有了身孕,若是来日诞下皇子,说不准便能和华妃较量一二了。”
剪秋闻言掩唇笑了:“她们倒是一路的蠢笨,哪里比得上娘娘呢?”
“罢了,你先去吧。”皇后摆摆手,同时也是想自己先静一静。
剪秋便福了福身,退出去了。
与此同时,延禧宫,安陵容正在绣香囊,宝鹃陪在她身边,帮忙理着丝线。
“宝鹃,听外头的动静,富察贵人和昭贵人都已经回来了吧?”安陵容抬头往外瞄了一下。
“都回来了,只不过……小主,桑儿不见了,没跟着一起回来,现在跟着富察贵人的宫女是个脸生的。”宝鹃跑到门口,探头看过之后,进屋答道。
听到这话,安陵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看来,皇后娘娘是从自己宫里拨了一个宫女给富察贵人啊。”
宝鹃也笑了:“小主,看来咱们的计划是成了。”
安陵容手中动作停下,闭上眼歇歇眼睛。听到宝鹃的话,她脸上笑意深了些,果然还是跟着皇后娘娘,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从前和莞姐姐、沈眉庄一起,她们也只会动动嘴皮子,每逢她回到延禧宫,富察贵人真的欺负她,夏冬春真的给她冷眼看的时候,她们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可现在呢?
她不过才跟着皇后娘娘这样短的时间,皇后娘娘便设局,既教训了夏冬春,又将富察贵人身边最得力的宫女踢走了。
可惜……安陵容睁开眼,眼里还透着狠意,夏冬春那个女儿真是命大,若是灵鸢公主这一病,直接没了,夏冬春恐怕要伤心好一阵子,到时候,富察贵人也不仅仅是舍弃一个宫女那么简单的了。
不过没关系,日子还长着呢。
“小主,剪秋姑姑来了。”宝鹊进来通传。
安陵容一瞬间收敛起眼里的狠毒,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快请剪秋姑姑进来吧。”
宝鹊福了福身,出去叫剪秋了。
片刻后,剪秋进来:“奴婢给小主请安,小主,皇后娘娘想叫您去景仁宫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