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夏冬春给皇后请安回来,满心怒气回了延禧宫。
“小主,这是怎么了?”蕖菱没跟着去请安,所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夏冬春似乎不大高兴,不由多问了一句。
夏冬春没吭声,云苓在一旁叹了口气,道:“可别提了,今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余答应又成了以前那副张狂的样子,本以为她被太后训诫处罚之后,便能收敛些安生些了,没想到......”
“啊?”蕖菱小圆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情,“可是......她之前那样对欣常在,太后褫夺了她的封号,她的位份也不算高,怎么就这样......”
后头的话,蕖菱没好意思说出来,她总觉得不该在背后说主子的坏话,尽管那个主子人并不怎么样,还和她家小主不对付。
“谁说不是呢,”夏冬春提起这个,简直要气得吃不下饭,“今儿一早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看见她那副样子就令我作呕,她又和博尔济吉特贵人住在一起,之前若不是我拦着,博尔济吉特贵人还不知要被她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小主消消气,若是为了这样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倒是不值许多了。”云苓一听这个,赶紧安抚她,就怕她一个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呕——”夏冬春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往外呕了一下,云苓和蕖菱一瞬间都呆住了,脑子里第一时间飘过的想法就是——坏了,不会真的给自家小主恶心吐了吧?
片刻后云苓才反应过来:“小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蕖菱也很是着急:“是啊,别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吧?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泛起了恶心?”
夏冬春自己也很是惊讶,她虽然嘴上说着余莺儿让她恶心,但也只是说说,不至于真的到了这样的地步,是以一时之间,她自己也吓着了。
“小主您先等着,奴婢去给您请太医。”蕖菱说完,便急匆匆跑出去了。
蕖菱跑出去之后,云苓赶紧先给她倒了杯热水:“小主先漱漱口吧,待会儿太医来了,让看看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我真是让余氏给恶心成这个样子?”夏冬春陷入了自我怀疑。
云苓看着夏冬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但现在太医没来看过,她也不敢确定,怕说出来让夏冬春白高兴一场,所以现在有些迟疑的看着夏冬春。
蕖菱担心她的身子,一路上几乎是小跑着去的太医院,请了太医又匆匆赶回延禧宫。
太医见了夏冬春,先行礼道:“微臣给小主请安,不知小主是有哪里不适?”
云苓答道:“我们小主方才正说着话,却突然干呕了两下,还请太医搭脉,瞧瞧是怎么回事。”
太医拿出脉枕和方帕,夏冬春将手放在脉枕上,太医又为她搭上了方帕,这才伸手,去探查她的脉象。
云林和蕖菱都盯着太医,生怕是夏冬春的身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夏冬春看他们两个这个样子,自己也紧张起来。
片刻后,太医脸上挂笑,十分惊喜:“小主,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微臣为小主把脉,观脉象少阴动甚,往来流利,指下圆滑,如珠走盘。此乃喜脉,且胎像稳固,小主又身体强健,便无需用药,平日仔细即可啊。”
“你说什么?”夏冬春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