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小小年纪,被今日之事吓得面无血色,紧紧拉住如月的手,关如月搀扶着她回到金阳殿。
高安坐在花厅的主位上,久久不能回神。
如月见她如此模样,心里惭愧,若不是自己,高安也不会撞见那样的场面:
“高安,你可是被吓着了?”
高安听到如月的声音,这才回魂一般看向如月:“如月姐姐,冯墨青他真的有胆子奸淫公主?!”
长宁蜷缩在榻上的受惊模样在高安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原来高高在上的公主,被人拉入尘埃也是如此狼狈不堪。
关如月接过宫人端上来的茶水,送到高安手边:“别在想了,这一切不过他们咎由自取。”
冯墨青必然是罪有应得,可长宁呢?就算没有碧桃的回禀,她也绝不相信长宁在整件事情中全然无辜。
高安喝了一口关如月递过来的茶水,忽然像想到什么一样,直愣愣的看向如月:
“如月姐姐,冯墨青不日便会斩首,那届时你不就是自由之身?”
关如月不明所以的看向高安,不知道她这话是何意。
高安见如月一脸茫然的表情,又坐直了身体,向关如月这边靠了一靠,压低了声音:
“如月姐姐,我是说没有了冯墨青,你便可以重新嫁娶,我二哥哥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关如月听到高安这样说,不由嘴角抽搐,尴尬的笑了起来:
“湘荣,不是跟你说了吗,休要再提此话,晋王乃陛下二皇子,身份贵重,哪怕冯墨青被斩首,我也不过是死了夫君的寡居妇人。”
“况且,这还是你的一厢情愿,若是被晋王听到,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高安眨巴着眼睛,眼睛里又透露出俏皮的光彩:“怎么想?若是能抱得美人归,他就偷着乐吧。”
菡萏殿内室里,长宁躺在榻上,太医刚为长宁把完脉,梅妃焦急的问:“胡太医,长宁她怎么样了?”
胡太医拱手行礼:“梅妃娘娘,不必忧心,长宁公主这是惊吓过度才会昏迷不醒,等微臣开一副汤药煎来给公主服下,不一会就能醒来。”
梅妃听太医如是说,才放下心来:“有劳太医。”
送走太医梅妃才快步上前,守在长宁身边,柔声说道:“洛儿,你怎么还不醒来,可不要吓母妃。”
长宁竖起耳朵,听到室内只剩下梅妃和自己亲近之人,悄悄睁开眼睛,打探屋内情况。
梅妃见长宁醒来,高声说道:“洛儿,你醒了,你可吓死母妃了。”
长宁快速起身,用手捂住梅妃口鼻,示意她不要出声,一个眼神,倚春得令,将内室的门窗关好。
梅妃见状也明白一二,皱着眉头:“洛儿,你早就醒了?”
长宁握着梅妃的手,双眼盯着梅妃,轻轻的点了点头。
梅妃接着说:“今日这事,是你一手谋划?”
长宁还是点头。
梅妃一把甩开长宁的手:“洛儿,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清白做文章!”
长宁不恼,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梅妃:“母妃,你说西夏王,会要一个失了清白的公主做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