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墨青面如土色，还是强撑着：“陛下，刚才那宫婢已经承认是她带微臣来到暖阁的，微臣句句属实啊。”

皇帝听到冯墨青如是说，转头看向绿翘，眼里全是危险的气息，沉声说道：“你还不快快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翘吓得一激灵，不敢说话，倚春上前一步，拉着绿翘，眼含热泪：“绿翘，都这会了，说实话吧。”

倚春连同绿翘噗通跪下：“陛下，绿翘不敢说，是为了公主的名节，但事已至此，奴婢不得不说了。”

冯墨青见状脸上的情绪放松下来，倚春最是清楚自己和长宁之间的事情，若她能帮自己证实一二，再好不过。

于是大胆插嘴道：“陛下，倚春最是知晓我和长宁公主之间的过往。”

皇帝神色凝重，审视的眼神看向倚春，虽然未说一句话，但无形的压迫让倚春抬不起头，只能低头回复：

“陛下，是公主殿下主动约冯大人在此相见，那是因为冯大人屡次骚扰公主殿下，哪怕人去了渝州也常常写信，内容污秽不堪。”

冯墨青一听，脸色骤变，大声喊道：“不是的，不是的，陛下不是这样的。”

倚春从袖口里取出信件，举过头顶：“陛下，书信在此。”

刘公公赶紧上前将书信取来递给皇帝，皇帝皱着眉翻看书信。

倚春强忍着眼泪，接着说道：

“公主殿下深知自己就要远嫁西夏，所以才想和冯大人做一个了断，若是公主到了西夏，冯大人还是这样书信不断，被西夏王知道后，难免不会误会公主不洁。”

皇帝只是草草看了几眼书信，便怒不可遏，将书信甩到冯墨青脸上：

“冯墨青，自己的笔墨可还认得！可还喊冤！”

冯墨青此时面如土色，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面前的书信，当初在渝州为了表达自己对长宁的爱意，书信中言语露骨非常，如今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冯墨青知道若是坐实自己奸淫长宁，那便是万劫不复，赶紧据理力争：

“陛下，陛下，微臣爱慕公主，断然不敢对公主行不轨之事，上次皇宫家宴微臣与公主殿下一见倾心，两情相悦，所以才会有书信往来。刚才饮酒后，一时情难自禁。”

此话一说，皇帝更是恼怒，这是为了保命在打皇家的脸面：

“你的意思是说，孤的长宁，早就同你暗通款曲？既然有书信往来，那长宁写给你的回信呢？”

冯墨青心里咯噔一下，长宁公主是给自己有回信，但是使用的墨水奇特，只能在泡在水中才能看到书信上的字迹，不到片刻，字迹便消散不见。冯墨青这才明白，原来长宁公主从未真心相信自己。

冯墨青哪里拿得出来书信，急的满头大汗，突然灵光一闪，赶紧从自己衣衫里拿出一块玉璧，正是初见长宁时，长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冯墨青举起玉璧，带着颤音呼喊：

“陛下，微臣虽然没有书信在手，但这是长宁公主初次与微臣相见时，交给微臣的贴身之物，可证明微臣与长宁公主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