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月立刻出声:“太子殿下,不可,四十大板打完,林婉娘可还有力气回话?”
太子面色不善,眼神犀利,语气刁钻:
“平阳郡主,刚才吾说今日休庭,你不肯。现在严刑逼供,你又说不可。你别忘了,本太子是监审,平阳郡主只是案中之人,还不能左右案件的审理。”
说完不再理会任何人,对着衙役厉声命令:“行刑!”
林婉娘惊慌失色,眼泪都吓得止住,很快板子声在堂上响起,刚开始还能听到林婉娘的哭喊,打到三十板时,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关如月立马求情:“冯大人,林婉娘已经晕厥,再打下去,怕会出了人命。”
看着林婉娘已经无法开口,对自己没有了威胁,倚春悄然从人群中退了出去,赶紧回府。
冯远征一看,人已经这样,再看看左边风轻云淡的太子,仿佛林婉娘的晕厥与他无关。
冯远征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住手,林婉娘已经晕厥,今天到此为止。”
关如月担心的往林婉娘的方向看去,不出意外的话,林婉娘活不过今天晚上。
太子满意的起身,脸上尽是阴冷的笑容:
“现已查明,毒杀老妇一案,与郡主无关,吾也可回宫向父皇交代,平阳郡主这几日受苦了,赶快回府休息吧。”
关如月心中冷笑,太子这呈堂结词说得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案件能查明真相是他的功劳。
关如月得体谢过,看向关长林,眼里的感激无以言表。
长宁府内。
“哥哥,你说什么?!关如月当庭释放?!”长宁怒火中烧,语气里皆是不可置信。
“倚春,你不是说万无一失!”长宁将怒火烧到倚春头上。
一个眼神吓得倚春说话都结巴:“公主,公主殿下,这计划本是万无一失,没想到林婉娘的夫君在秦楼馆胡言乱语,被人抓住漏洞,顺藤摸瓜,这才暴露。”
“没用的东西!”长宁将手中的茶杯直直扔向倚春。
倚春一动不动,不敢闪躲,硬生生的接下这一击痛打,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也不敢用手去擦,唯唯诺诺站在角落。
长宁凶狠的看向倚春,但又见倚春这副乖顺模样,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稳。
太子轻言细语的劝慰:“洛儿,现在当务之急,是那林婉娘是否知晓你的身份?”
长宁看向倚春:“这事乃你经手,林婉娘到底知道多少?”
倚春赶紧回复:
“回公主,我当初选中林婉娘,是看她的确缺银钱,和她并无深交,所以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且我一直戴着帷帽,她不曾看到过我的长相。”
太子松了一口气,眉头舒展开来:“那就好,任谁严刑逼供,只要不牵连到洛儿就好。”
长宁拉住太子的手,眼神阴鸷:“哥哥,只要林婉娘还活着,此事就无法了结。要给百姓一个交代,也要给洛儿一个安心。”
太子深吸一口气,为了自己这个妹妹,手上的人命还少了吗?也不多这一条:“洛儿你放心,此事交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