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羊伯雍看了看香儿没有理会接着说道“果真没看错?”
“不会有错的,请大人放心。”
“那太好了,香儿你既然怀了孕就好好休息吧,我送送大夫。”羊伯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好的。”香儿温柔的笑着。
羊伯雍送大夫出房门来到院子里,香儿从房内看着两人的表情,只见大夫诧异的回望了一下香儿,在羊伯雍即将送他出院门的时候,他回过身用左手挥了挥手,再次跟香儿告辞。
香儿一下瘫软在地上。
“香儿姑娘,这是刚为您熬好的药。”一个小丫鬟看着呆愣着的香儿似乎没有听到又多喊了一句“香儿姑娘。”
香儿回过神来“哦,你先放桌上吧,太烫,我一会再喝。”
“大人说热乎的好,暖身子。”
“我说过会儿喝就过会儿喝,你先下去吧。”香儿皱了皱眉头,见丫鬟还不走“怎么?你才刚来府里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香儿姑娘,奴婢不敢。是,是大人吩咐奴婢看着您喝的。”丫鬟不敢抬头略带哭腔的说道。
“算了,你拿过来吧。”香儿似乎看到了曾经战战兢兢的自己,不好为难别人。
“是”小丫鬟抬头感激的望了望香儿,连忙将碗端了过去,就在要放到香儿手中的时候,香儿故意没接住,碗直接掉在了地上摔碎了,药汁则泼在了自己身上。
“你看你,怎么毛手毛脚的,把我衣服都弄脏了。”香儿假装生气的说道。
“对不起,香儿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小丫鬟连忙拿着绢帕擦拭着脏了的衣服。
“算了,你再重新熬一碗,然后把我这身衣服洗干净就行了。”香儿温柔的说道。
“是,是香儿姑娘,奴婢这就去!”
香儿看着急急忙忙去煎药的丫鬟背影,脸色阴沉。
“香儿,我是阿德,大人让我给你送孝服来了。”
“好,进来吧。”香儿见阿德把孝服放在桌子上离开以后,摸了摸白色的孝服,眼神里毫无波澜自言自语道“我来到你们羊家这么多年,哪天不是起早贪黑小心伺候着,自从你对我下了那么重的手以后,该报的恩情早就报完了。可现在你的儿子却想要我儿子的命,你愿意让他成功吗?”
“什么?你说她的药撒了?你先别忙着送去,等前来吊唁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直接给她端到灵堂那去。”羊伯雍面色未改,眼神却阴沉的像暴风雨来临。
“是,大人。”小丫鬟俯身离去。
羊伯雍抬头看了看缓缓飘过的白云,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在忠诚侍主的牌坊下,有苦难说,痛苦的死去是不是更适合你呢。”
“呜呜呜,老夫人您走好啊。”一些不得不来或者被迫前来吊唁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正哭哭啼啼烧纸吊孝,香儿跪在棺材旁边眼睛泛红,眼泪时不时的流出。羊伯雍站在柱子后面看到此情景给小丫鬟春儿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会意端着药汤走到香儿面前“香儿姑娘,自从老夫人去世以后,您就不吃不喝的,大人知道您侍奉老夫人多年劳苦功高,但您不能不爱惜您的身子骨啊,赶快喝了这碗大补的汤药吧。”
香儿没想到春儿会在这个时候把药汤端上来,眼睛瞟到隐藏在柱子后面大人的衣角,心中了然,苦笑一声“春儿,我知道大人体谅我,但老夫人刚去,香儿恨不得跟着一起去了呜呜,老夫人!!”说完便起身扑向了棺材,春儿见状连忙将药汤放在一旁,去拉香儿,却怎么也拉不回。
羊伯雍一脸阴沉的走进灵堂,拉住香儿,香儿见旁边人这么多,顺势躺在羊伯雍怀里泪眼婆娑“大人,都是香儿的错,没有照顾好老夫人,请大人,原,谅。”说完便昏了过去。
羊伯雍见事已至此赶紧让阿毛把香儿先搀回去了。
夜深了
香儿见没有人来管自己,悄悄来到灵堂,羊伯雍正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之中,可能过于劳累一脸的憔悴,但却一直跪着没有挪动半分,香儿朝着一旁正伺候着的毛管家招了招手。
毛管家见羊伯雍困的直打瞌睡,蹑手蹑脚的退出灵堂“香儿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