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启奏陛下!西夏公主遇害一案刑部已全部查清!凶手已画了押,此时正关在刑部地牢之中!”
勤政殿内,刑部尚书端正着笏板向皇帝汇报,一字一句说的振振有词!
皇帝沉着脸色问道:“此犯为何人?”
昨日苏辞倒是他汇报了刑部的的进展,说刑部已捉拿真凶归案,只是还未定罪!
早听宫外风声,说这杀害西夏公主的罪犯乃是户部尚书之子。
“回禀陛下,此人正是户部尚书白家嫡次子白牧!”
“户部?”皇帝本就老态的身形险些有些稳不,前倾着身子再次问:“白正堂的儿子!”
尽管知晓陛下生气,刑部尚书也只能再次应道:“正是户部尚书白正堂之子白牧!”
“好!好啊!朕的户部尚书!真是好的很呐!”
砰―――!
桌上的石砚被皇帝一把抓起狠狠丢向门外,屋中之人吓得连忙跪地!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才是。”
皇帝沉下一口气,问:“户部尚书何在?”
刘德才恭敬道:“回陛下,户部尚书正在外头等候着。”
“宣!”
“是。”刘德才应下,遂对外的高声喊道:“宣户部尚书觐见―――!”
随着细长而尖锐的声音在殿中回响,户部尚书也赶紧从外头躬着身子走了进来。
“臣白正堂,拜见陛下!”户部尚书行跪拜大礼,不曾敢抬头看皇帝脸色,心下忐忑难安。
幼子已经被抓去刑部好几天了,如今也不知其如何。
“白尚书!刑部言你幼子白牧谋杀了西夏公主,你可认!”
“臣惶恐!如此大罪,臣断不敢认!”
说罢,户部尚书侧眼看去,愤愤道:“陛下,西夏公主死的那夜,臣幼子一晚上都在家中祠堂跪着,不曾出门去!刑部如此冤枉我儿!不知其究竟是何居心!”
“白尚书!你这话可说的欠妥了!我刑部历来是公私分明,刑部办案,绝不容私情!白牧之罪,人证物证俱全,白牧也已认罪画押。”
话落,刑部便传来证人以及物证,分别是守祠堂的丫鬟小花,还有后门的两个看门小厮。
“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眯了眯眸子,一眼看去,便定在了那个抬着进来的女子身上,故问:“她是何人?”
那素衣女子瞧着虚弱无力,只能微微抬起头来,其面色发白,奄奄一息!
“回禀陛下,此人是白府专门守祠堂的丫鬟,名叫小花,由是以奴告主,按照大南律法滚了钉床,刑部救治及时,才保以性命!”
滚钉床,顾名思义,便是要从布满了铁钉的床上滚过去,滚了一圈后身上早已满是血洞,若是救治不及时,便会失血过多而亡!
一个弱女,竟然宁愿滚钉床也要告主,可见这白牧之罪何其真!
“陛下……白公子当夜从窗户翻出祠堂,奴婢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