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桌静默两秒钟,接着传来如雷般地起哄声,夹杂着拍手声和拍桌子声,远处的客人听着好像要造反了。
“刘羽涵!快回答!”
“刘羽涵!你答不答应?”
“郁凯文你真是太有种了!”
“哇塞!这是求爱场面吗?我还能亲眼目睹!”
郁凯文示意大家安静,他紧紧握着刘羽涵的手不放,生怕她跑了。
“我知道你在追我。”刘羽涵几乎面不改色,看来她已经经历过这种场面了。
“那你做不做我女朋友?”郁凯文明明问的是这个,她却避重就轻地说其他话。
“我觉得吧,我们不应该拘泥于男女朋友这种称呼。”刘羽涵慢条斯理地说,“这种形式太刻板了,我想你也不会喜欢的。”
郁凯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是么?啊,对,对,那你是要什么称呼?”
“不要称呼啊!你被男女朋友的衔头给绑住了多不自由,你想你以后说不定还会喜欢其他女生,你是某人的男朋友这个称呼不就绊住了你的追求?”刘羽涵说这些话显得毫不费力。
郁凯文想到他之前对王荟动心,然而没过几天看到刘羽涵又迷上了她,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好,行,就按你的意思办!”
“这算什么?”苏佳佳疑惑了,朱若跟她告白的时候她可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过,直接把他给回绝了。
“这算一种国外开放的约会关系。”朱若回答了苏佳佳。
“开放?!”众人不禁惊呼。
“呃,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开放,不是那种性奔放。”朱若尽力地想举个例子来解释,但说了“性”这个字令这些少男少女们不自觉地都红了脸,“比如说双方在一起约会就是只有对方,但是约会结束了就互相不管对方是否再去约别人,这种关系在国外是很普通的一种关系,既不属于男女朋友,也不属于普通朋友。”
“那就是暧昧关系!”
“也不全算暧昧,暧昧带有一点不捅破那层纸的意思,但是这种关系就是没有纸。哎,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们自行解读吧!”朱若觉得解释地够地道的了。
众人被朱若这么一说明,觉得刘羽涵的恋爱思想也挺赶潮流的。
“朱若你懂得可真多。”郁凯文不禁感叹道,“那你是什么类型的?”
“我是传统型的,男女朋友就是男女朋友,朋友就是朋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苏佳佳,后者眼睛避开了他的目光。
吃完生日大餐,大家决定继续活动,他们便去了最近的一家KTV唱了一下午,麦霸郁凯文虽然五音不全,但是他在兴头上什么歌都要抢着吼两声。刘羽涵推辞不会唱,就没与他合唱男女情歌。苏佳佳会唱,但是声音有点噪,而且有时拍子吃不准,她接过刘羽涵的男女对唱唱了没两句,郁凯文的话筒就被朱若抢了。朱若唱的比郁凯文好多了,可是唱着唱着女声声音变了,一看是展沁婷在拿话筒,她唱的比苏佳佳更好一点。邵兵也会唱两句,但是几乎没肯献声,跟刘羽涵一样光坐着吃爆米花。唱歌最好听的要数张罗了,他不仅音色出色,而且真假音转换自然,节拍也分毫不差,听起来就是一种享受。
时间一到,包厢内的电视屏幕上就不再有点歌显示了,结束了活动大家离开了KTV,回到了各自的家里。其实朱若是想留苏佳佳一起吃晚饭,或者留下其他人一起吃晚饭,毕竟他回家也就孤零零的一个人难免觉得寂寞,但是苏佳佳的态度很冷淡,而其他人也婉拒了他的好意,怕是又被告密又得凑钱还给他。
郁凯文送走刘羽涵之后独自回家,刚走近院子就看到墙壁上里里外外新写了好几个“拆”字,眼看这破损而又年代久远的大院子即将寿终正寝,他对这块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第一次产生了依依不舍的感情,因为以前是恨不得第二天就搬到新造的公寓去。毕竟这里用水还要是打井水,甚至个别家里还用老式木质马桶而不是抽水马桶,烧饭用的是木材和煤球,尤其是在大冬天,郁凯文的愿望是洗完热水澡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一觉天亮,可是这里洗澡只能去外面澡堂,一个来回再在马路上蹭点灰吹点风,不仅脏了还冷了。
他边想边进了院门,各家都在稀里哗啦地炒菜做饭,他远远地看到惠贵生坐在自家门口的藤椅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同时,惠贵生从余光中也瞄到了郁凯文,他看见他手里抱着一个包装好的礼物,又大又重。
“你手里什么东西?礼物吗?”惠贵生虽然不太想说话但是没去生日会还是有些歉意,他主动开口。
郁凯文斜着眼睛看着他,“你没看见我提不动了么?”
“我看你提得挺动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走,进我家里拆开看看。”
惠贵生站起身,跟着郁凯文一起进了屋,他们也不顾满屋的饭菜香,找了块空地放下哗啦哗啦地开始撕纸。
“这是啥?怎么像陶瓷?哎!你小心,什么东西漏出来了!”惠贵生叫道,“这黑黑的啥玩意儿?”
“我怎么知道,别烦,等我拆完。”郁凯文终于把最后一层纸撕开后,礼物的神秘面纱终于揭示开来。
“盆栽?”惠贵生觉得好笑,“这好像是山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