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谦宿舍,自马乐上次在这睡过之后,他便已经换上了新的床单被褥,倒不是嫌弃马乐,只是脚上的脏水,污了床上大片,他看着实在难受。
也并非嫌弃马乐身上的味道,反倒觉得好闻!那晚他闻见马乐身上疏淡的酒味,可酒味之后,是马乐身上像阳光一样温暖的蜜味。
叫人直接的安心!
但酒吧里头乌烟瘴气的味道他实在忍不了。
他小心地把马乐放在床上,坐在床头,摸了摸马乐的脑门,不正常的凉。他担心地俯下身子,擦掉马乐额上的虚汗,看了眼马乐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说话都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肚子疼吗?”
马乐躬得像只虾,窝在怀里的头艰难地点了点。
陈仲谦:“中午吃坏肚子了?”
马乐咬牙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只觉得疼,如电钻钻进了他的肠子。他呜呜地低声叫着,像是被扔在风雨里的小狗。
陈仲谦没有照顾过病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别人照顾他,一时有些无措,慌张地看了会儿马乐,最终望向马乐皱皱巴巴堆在要见的短袖,接着沿着短袖的下摆,将手探进去,放在马乐的肚子上。
他摸着马乐肚脐以上的位置:“是这疼吗?”
马乐点点头。
陈仲谦看了眼马乐痛苦皱紧的眉毛,五指和掌心一同发力,用上巧劲儿在马乐肚子上打起了圈。
温热的触感传了过来!
神奇地,绞痛的滋味竟然放缓了!彼时。
他疼地睁不开眼,任何能让他好受点的事情他都愿意一试。有时他还会想,如果有天他被敌人俘虏了,能不能撑得住敌人的严刑逼供,成了一个背叛者。
他缓缓地放平身子,双手深入里衣内,放在陈仲谦的手上。他闭着眼摸索着,摸索着他指节上的凹凸,摸索着他手臂上凸起的血管,跟着陈仲谦的手,一起揉动,若是揉到一个地方,力气不够或是按压的不够深,便按压着陈仲谦的手,让他往下再使点劲。
三只手就这么交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肌肤之间的摩擦,气息的纠缠和交流。
慢慢地,好似气氛都有些不一样!变得旖旎绯然!
陈仲谦脖颈间的喉结隐忍地窜动了一下,缓缓地抬起他的眼睑望向马乐那张脸,它的眉头逐渐舒缓,一管直笔似安心一般地平稳呼吸着,饱满的双唇微微张开,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
竟是安稳地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出声来!
马乐再次醒来是被叫醒的,觉得刚才一睡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
陈仲谦俯伏着身子,趴在马乐身前,拍着他的脸蛋:“喂!醒醒吧,吃点东西!”
此时他的声音再次恢复了冷静冰凉的腔调,不像方才那般忧心忡忡的小心温柔。
马乐坐起来身子,显然很不好意思,不敢看陈仲谦。陈仲谦把手里的碗放置在书桌上,一转身不知道从哪拿来个小方桌,放在他身前,伸手将碗端来,放在桌子上。
这一套动作温柔像是拿钱办事的保姆,再贴心不过。不过再看他的脸色,却冷硬如水,凉若秋风。
陈仲谦向他看了过来。
他忙低下头去,不知该看哪里。
“尝尝!”陈仲谦依旧言简意赅!
马乐局促地点点头,拿起碗里的小勺子,很可爱的勺子,柄头是只粉色的秃子,双耳直立。陈仲谦还会用这种勺子?
他偷瞄了一眼陈仲谦。